“住口!”張浩勃然大怒,喝道。
“放肆!就你這樣的潑婦,誰敢要!”張浩原本不理她,此時如何也忍不住:“天下比你好的女子多了去,別以為天下救你一個女子!”張浩聲調轉寒,站起身來道:“我此次來絕非是因你而來!三年之後,勢必修為遠勝於你!”轉身大踏步離去。
“你!”徐明珠為他這一句潑婦更噎住,想要再說的時候,張浩已然大步離開,她生性嬌氣,潑婦兩個字更如魚骨一般卡在她胸口,越想越氣,竟然嚶嚶哭起來。
“即便徐老伯有法子也不去求他了!”張浩心中怒火三丈,大踏步出了屋子往外就走:“他日必定讓你追悔莫及!”
寒月似水。張浩隻覺得一股冷風刮來,全身一抖,起滿雞皮疙瘩,此時正是深秋,早已落下露珠來。
“世侄!世侄!”背後馬蹄聲響起。
張浩不應,隻是那馬終究比張浩跑得快,片刻後隻見徐老伯騎著快馬追上來:“世侄,怎麼一聲不吭就走了?不看僧麵看佛麵,那丫頭整天嬌慣壞了,但是老伯我何嚐有半分嫌棄你的意思?”
張浩站在路邊,拱手道:“世伯,縱然你不嫌棄,我又何顏麵呆在此處!我大丈夫自食其力,絕不要人視作軟骨頭”
徐老伯跳下馬來拉住張浩手道:“世侄,你果不愧是張賢弟之子!賢弟,賢弟!”竟然失聲起來。許久徐老伯控製住表情,不勝唏噓道:“世侄,男兒誌在四方。不錯年輕就要這股剛氣。明珠她一個女子,並不懂得太多大道理,你不要怪罪”
“我也知道絕對勸不回你,秋意已濃,世侄,這些衣物路上禦寒,這些銀兩路上用度,注意切莫露白,為小人惦記”徐老伯長歎一聲道。
...............
一時間使性子走出,此時夜色已深。徐老伯不放心,跟著護送,漸漸地前方成了一線絕穀,中間漆黑如地獄。
“世侄,山穀中過於黑暗,暫且在穀口住一晚,白天再過山穀”徐老伯道。委實,那山穀中見隱隱傳來哭聲,在夜間恐怖非常。張浩點點頭,張老伯栓了馬,與張浩兩人坐在山岩上。
“世侄,有些事你並不知道。我與你父親的交往,也是偶然的。記得那年,我在外圍麥場,半夜看莊稼防野牲口糟蹋,半夜時分,隻聽見一聲怪叫!我當時就嚇醒了,爬起來一看,隻見遠遠地四麵田野中,滿是人影!”
“三更半夜,影影綽綽的人影!當時可怖之極!更有一些衝著我撲來!陡然從南邊來了一對夫婦。”
“爹娘?”張浩心中一動,問道。
“不錯。當時那男子穿著青色長袍。他們一走來,那些東西全部自己消失了!我當時已經嚇軟了,中年男子走著,朝我一伸手,我不由自主的就像被人推著一般走了出來!”
“張賢弟當時對我說:‘天下大劫要到了,各種凶戾之物都漸漸地失去了控製,所以你以後不要夜間獨自一人外出,以免遭到不測。’過了幾天沒聽說百裏之外來了一對神秘的夫婦定居了,我當時心中一動,跑去一看,正是張賢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