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楚不是個普通人,剛剛就是被安若素跟情兒這一對主仆給氣急了,才會失了控,眼下這一冷靜,就想到了事情的輕重緩急。
遂冷眉冷眼的道,“庸王妃,本王這一次,不跟你計較,不過,走著瞧!”
甩下這麼一句狠話,鍾離楚轉身離開。
可憐這孩子,明明是得到了庸王吐血昏迷的消息,想要過來看熱鬧的,結果卻被兩隻女人給陰陽怪氣不動聲色的砸了一頭一臉的唾沫星子。
心下這怒,不是一般人就能夠理解的。
可以打個比方來說,螃蟹走路,向來是橫著的,卻突然有朝一日,被原以為的一條平坦大路給砸斷了腳,這心裏的憋悶,能體會嗎?
鍾離楚從來沒有將安若素當成自己的敵人,可安若素卻一點都不是省油的燈。
這個認知,他從來就有,然一直不死心。
男人,就是這麼賤,人家對你好的時候,你不屑一顧,人家現在不愛你不要你了,你卻突然發現,竟是老早就愛上了人家,又想要走回頭路了,這事,你不犯賤,誰犯賤?
鍾離楚其實什麼都明白,但心裏就有些割舍不下,安若素越對他不假以顏色,他越是覺得,放棄是一種遺憾。
想要奢望的腆著臉來求補,自然就是被噴一臉口水的結果了。
“情兒,關門!”
庸王府,鍾離楚剛剛離開,安若素就沉了臉色,雷厲風行。
鍾離楚能夠這麼快的得到消息來到庸王府看熱鬧,看來這庸王府裏麵,還真是不清淨呢!
“娘娘,那人走了嗎?”
顧長河從水雲軒出來,手裏提著兩隻空桶。
他剛剛伺候了王爺沐浴,現下熱了一頭的汗。
“走了,不過……這是誰放他進來的?”
視線落向門口,情兒親自上前,關了兩扇大門,安若素心下冷然的微微眯起了眼。
玩忽職守,亂棍打死!
顧長河頓時回道,“娘娘,說起這事,屬下有事正要稟報。”
“說!”
安若素沉聲,冷然的目光中,又含著無盡的煞氣。
家門不嚴,什麼貓貓狗狗的都能來去自如,還真把這庸王府當成菜市場了?
“娘娘,屬下說的也正是這事。前兩日王爺中毒,府中遣散了好些人等,然後也沒有及時補上,所以便造成了如今的府內空虛,門子懈怠……”
顧長河解釋完這些,便不再說話,剩下的意思,王妃娘娘不說也懂。
“這事,倒是本妃疏忽了。”
聽完這情況,安若素皺眉,當機立斷,“這樣,長河,你馬上帶人去牙市去,精心挑選。人在精不在多,多挑些機靈靠實的,以後這王府大院,你是管家,一切的人手調動,都要過你的眼,聽清楚了嗎?”
如果沒有今天英王之事,安若素還真是忽略了這一切。
王府裏沒些人手,是不行哪!連個看門的都沒有,傳出去,也太不好聽了。
打發了顧長河出去牙市,不一會兒顧長海又到,手裏一封飛鴿傳書拿著,“娘娘,平南那邊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