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王猛聽到兩聲短信的提示音,走出客廳一看,是他的老媽把手機落在了家裏。
王猛今年三十歲了,但還沒女朋友,他父母認為如果他自己一個人住,可能有利於找對象,於是就把他從住慣的家裏趕到了新買的房子裏頭。王猛生活的蘭城是個小城市,他們家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小康家庭,買有兩套房,王猛住的這套是去年剛裝修好的,外環邊上,勝在麵積不小,價格便宜。三十多萬的兩房一廳。
說是為了好找對象,但是和找到對象那還是差了距離的。既然沒找到對象,王猛一個大男人,就算是會做點家務,也還是跟家裏有女人是兩回事。
所以王猛的媽到底還是不放心兒子,每周都過去幫他收拾一趟房間,燒兩個菜。結果今天走的時候把手機忘兒子這裏了。
“還得給她送過去。”王猛說著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那短信。
這一看卻愣了。短信上寫著:
“無量壽佛!感念有心,佛祖真身化成十九之數,供觀想感應,感應之期,非貪嗔之念於心中反複念想,於口中反複誦讀,其念必應!”
“垃圾短信啊,現在的和尚不念經,倒搞這些虛的。”王猛正說著,卻見短信上的字發出金光,慢慢地化作一團雲,從手機裏飄出,在他麵前化出一尊佛像來。
“在末法時代裏,有恒河沙數那麼多的邪師。”男人對著手機屏幕裏的內容念出這一句經現代翻譯後的佛經預言,淡笑道,“流傳到現世的文字有些還是挺有可讀性的,比如這個佛經,不過我還是比較喜歡你們這個內部網頁翻譯的版本,通俗易懂,用大白話寫的。”
說話的男人聲音不大,不過周圍好幾道目光都在像他投注過來,這幾道目光的主人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性別都為女。
這實在不是因為男人說的話有什麼引人注目的地方,事實上他那音量根本沒法讓除了坐在他邊上那個看起來三十不到的男人之外的乘客聽清,說起來隻能怪這年頭像這個男人一樣長著鵝蛋臉看起來還不娘的男人實在是太少了。
他似乎注意到了周圍的目光,對著看他的女性一一頷首、微笑,更是引得其中兩個十七八歲的女學生紅了臉。
“我說你,每個月就盯著我們那點死工資,你還不如進軍娛樂界,對大導演迷迷魂,百八十萬還不是手到擒來。”同行者看不下去了,“還有,你為什麼無視你麵前的另外五個美女?她們可隻有我們兩個觀眾,你看她們看著你,眼睛都泛出水光了。”
這兩個男人正是楚陽和齊三橫。在楚陽加入了為國家人民工作的組織之後,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年。這半年裏的工作有什麼石莊市連環命案,結果是人為的;七月半冬泳比賽竟有十人發生意外,這回真是水鬼作祟;京城名流聚集的小區突然很多人發胖,這是寄**怪在搞鬼……
總之,都是一些無論是對楚陽還是齊三橫來說都有些大材小用的事,齊三橫表麵二,人可不是真二,他帶著楚陽去幹這些活,甚至有些不需要二組去處理的小活細活都樂顛樂顛地和楚陽一塊兒去解決,也是存了一點觀察這個人有沒有問題的心思。
不過楚陽沒有任何不耐煩,他像一個盡職盡責的員工,而且每到發工資的時候就全天摩挲手機等待自己的銀行卡到賬信息,活像那些月光族。
齊三橫對此沒少覺得自己小人之心,不過凡事謹慎無大錯,他依然沒有放鬆對楚陽的警惕和監控,當然了,齊三橫也知道,以楚陽的手段,他的監控大概並沒有什麼用。
眼下,他們正在前往位於東三省的蘭城市,去調查一件,或者說不止一件怪事。
為什麼說是一件,又或許不止一件怪事呢?這是因為他們去調查的,首先並不隻是一件事。
蘭城最近發生了幾件大事。
第一件,是有一天早上,蘭城政府大樓不遠處的廣場上,一群早上一塊晨練的老頭老太,晨練結束後聚在一塊,突然渾身上下全身冒火,但是這些人不喊不叫,而是在原地手舞足蹈,直到整個人都燒成焦炭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