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族姐與阿希都屍骨未寒,你倒是把自己在我們身上裝偵聽器材的事情說得這麼自然,這裏可不是特科!”林簫抽泣著說道,“我和阿希確是真愛,難道我會希望她和我族姐死?”
“是或者不是,差著聽一段錄音嗎?”楚陽聲音不大,但是卻也隱含著怒意,“我隻有一個疑問,如果阿希和你真心相愛,而且她是清醒理智的話,她難道會不知道自己殺了林家人,哪怕不是主家而是旁支的子弟林美,她還有和你長相廝守的可能性嗎?”
兩人對峙間,兩個像紐扣的黑色小塊,分別出現在了齊三橫的手中,他已經用靈力召回了林美和林家公子身上的錄音器。
“林施主,既然在集經會發生了這等大事,不過齊二組長的行為有多少不當,我們還是且聽了錄音再說,不然也難堵悠悠眾口。”
廟主持此時出來說道,此話一出,圍觀眾紛紛讚同,林簫抹去眼淚也點了點頭,內心卻是暗自想道:
這錄音器隻有紐扣大小,未必錄了多少內容,如果隻是錄下我對阿希下藥一事,雖然影響名聲,但也僅僅是我一時動心,做下了不當之事。真是千算萬算,沒算到這特科二組的組長竟然是這種手段。
林簫想到這裏,最終歎氣道:
“各位,事已至此,我便說了吧,我那日見到苗家女阿希,覺得她天真可愛,一時鬼迷心竅,想和她發展一段韻事,又擔心遭到拒絕,於是便用了某種特殊的藥物讓她對我心生好感。隻是我也沒想到她身上有蠱毒,我用藥之時便中了那蠱,那蠱跟我這藥起了反應,便是要我二人必須保持那特殊的關係才不會毒發!我自知林家恐怕不會讓我娶她,便想讓族姐替我去問問她有沒有可能能解蠱毒,沒想到之後竟……”說到這裏他又悔恨哭泣,“之所以剛才阻止播放這錄音,也是擔心我曾經起過這個心念會影響林家聲譽。現在事已至此,要放便放吧。”
“唉……林施主……真是一念之差。”一個年長的僧人歎氣道,“既如此,恐怕等那錦雞苗人前來為他們這族女殮葬之時,少不得要問罪於你啊。”
“我已經什麼都說了,死者為大,這錄音無非是我像族姐交代了我一時糊塗造成的後果以及,當天晚上我與阿希……時的錄音,你們要聽便聽吧。”
在場的佛修並不盡皆是密宗佛修,受戒者不在少數,聽到這句話大致明白了林簫所說的錄音是怎麼回事,當下便有人建議既如此,林施主已經認下事實,是否聽林美那份錄音便可。
但是齊三橫可不幹啊!他被楚陽蓋章本性猥瑣,現在正是有可能見證自己帶著高科技,尾隨美女是正經事的時刻,最重要的是,他有一種直覺,這兩個女子的死,與林簫脫不了幹係,而唯一能夠指證他的答案,就在錄音裏。
也不僅僅他不幹,集經會第一次發生如此嚴重的事件,雖說作為佛家道門的事務,又是發生在秘境廣勝法界中,便不會讓警方介入,但取證之事畢竟需要十分謹慎,所以這點說不必聽全的聲音便被否決了。
之後是主持提出請幾位佛道長老,與齊三橫楚陽林簫一同在房內聽音,畢竟這件事內有隱晦情節,總不能放出來讓整個集經會的參與者都聽一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