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該叫你堅讚巫師了。”莫給巫師說道，“或者等到你得到了身份之後，進入巫師行業協會，你會得到一個專屬稱號，那會成為你日後專用的稱呼。”
“聽你這麼說，好像你是打算要給我一個專用的稱號。”桑吉堅讚直接試探對方。
“是有這麼個打算，不然為什麼要花這個錢，約你到這個環境優雅的巫飲店來談話呢？”說話間就聽到有人在敲包廂的門。
“請進。”這種時候敲門的一般都是服務員，所以莫給巫師直接喊了請進。
“兩位點的巫飲好了。”服務員推門進來，手裏的托盤中有兩百顏色如同濃墨般的飲料。
“謝謝。”莫給巫師放了點小費到服務員的托盤上，服務員道了謝，很快退出了包廂。
等到包廂裏又隻剩下莫給巫師和桑吉堅讚的時候，莫給巫師再次開口說道：
“我問了該怎麼稱呼你，但是你似乎沒有打算要知道我是誰。我是不是可以大膽地做個猜測，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
“不不不，我不知道。”桑吉堅讚連聲否認，“不過，凡是巫師行業協會的人，我想找我最多就兩件事，這兩件事誰來做都一樣，所以，你是誰對我來說不太重要。這樣而已。”
“不一樣吧？”莫給巫師笑道，“如果是要來殺你，難道不是厲害的比較可怕，普通的比較好對付嗎？”
“無妨。”桑吉堅讚說了一句非常拉仇恨的話，“因為在我眼中，你們全都不行。”
“堅讚巫師，恕我直言，你太驕傲了。你所謂的不行，難道包括你的父親嗎？你所有的巫師能力，不都全部來自於他的遺傳嗎？”莫給巫師道。
“當然包括。”桑吉堅讚道，“一個會對女人始亂終棄的男人，怎麼會能夠理解天地大道呢？倒是一個經曆了人世冷暖，感情欺騙的女人，很有可能會大徹大悟，得到尋常人沒有領悟出的巫道。”
“你這麼說，意思是賤民出身的人，也會有巫的資質了？”莫給巫師終於露出了不悅的表情，“你這句話，就已經足夠給你定罪了！”
“什麼是資格？”桑吉堅讚微微笑道，“實力便是資格。我的母親在被拋棄之後，反而大徹大悟，這種體驗，成就了彼時在她腹中孕育成型的我。”
“你如果帶著這種危險的想法，那麼你將永遠不會得到一個合法的身份，而巫師行業協會，會圍剿你！”莫給巫師怒道。
“你這麼著急，這樣訓斥我，你這是站在什麼立場？”桑吉堅讚拿起了桌上放在他麵前的那杯巫飲道，“這個顏色，我覺得挺方便的，你看要是有種不是無色無味的劇毒，往這飲料裏一倒，保準認不出來。”
“你的意思是，我還是殺手，隻不過是想讓你放鬆警惕，通過這杯飲料來毒殺你？”莫給巫師聽到桑吉堅讚前一句話之後冷靜了一些，接著聽到桑吉堅讚又談到這巫飲的問題，於是冷笑著接話道。
“你是不是殺手我不知道。”桑吉堅讚無所謂地朝莫給巫師一笑，“一個真正的巫師，是不怕下毒的。”
說完，桑吉堅讚拿起那杯巫飲喝了一口。
莫給巫師這下是真的覺得自己弄不明白眼前這個年輕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