顓頊帝君的兒子當然不止檮杌一個,而他的這些兒子都各有各的問題。
這其中的原因,西王母當然是清楚的。
因為顓頊帝君出生的時候,遇到山海之間的一次裂變,這種裂變的時間間隔非常長,但是顓頊帝君剛好趕上了。
裂變帶來的結果就是顓頊帝君作為一個先天神,有著先天神不應該有的,不止一種純粹的個性屬性。
這種個性屬性會令顓頊帝君難以躋身第一流大神之列。
顓頊帝君為此修煉了一種特殊的法門,過程不必一一細說,總之,經曆了相當多的困難之後,顓頊帝君終於將這種法門修煉成功了。
這種法門是顓頊帝君所自創的一種針對自己的個性屬性的法門。
它的用途非常雞肋,但是對顓頊帝君來說,卻是必須的。
這種用途就是把自己的個性附加到與自己的陽氣一脈相連的後代身上,這個過程必須在陽氣分出的同時就完成。
正因為如此,顓頊帝君有好幾個兒子的名聲不太好,其中就包括了檮杌。
而其他名聲不好的兒子名聲雖然不好,卻沒有造成像檮杌這麼惡劣的影響。
原因也很簡單,他另外幾個名聲不好的兒子都不是什麼強大神,這就好像是恐怖分子挾持的是飛機還是一個人,結果是很不一樣的。
檮杌實力強大,就好像是恐怖分子挾持了一輛飛機,他可以搞出911事件;但是顓頊帝君其他名聲不好的兒子,充其量也就是拿著一把刀挾持了一個人質,翻不起很大的浪花。
顓頊帝君找上門來,還說起自己生下檮杌的原因,西王母便想到了顓頊帝君這是在暗示她實在不應該將檮杌再次撥到他名下的。
“這隻是臨時的。”西王母道,“而且也不可能由著檮杌一直不做選擇在你那兒呆下去。我所做的決定,其實對你很有利。”
“隻怕是利大於弊。”顓頊帝君露出略為憂心的表情道,“他的性情,始終是個定時炸彈,現在這種骨節眼的時候……”
“就是骨節眼的時候,才對你最有利。”西王母淡笑著撥弄自己的香盒,“你可以讓他當陣眼。”
西王母所說的陣眼,便是在接下來的中央宮挑戰鬥法中,鬥法雙方,讓自己座下的神將所擺的陣勢的陣眼。
“他能當陣眼?”顓頊帝君嗤笑一聲道,“怎麼能保證他不做多餘的動作?”
“就算他個性再惡劣,他也不會分不清什麼樣的形勢,才能給他帶來更好的機會。”西王母道,“他現在在神山想要立足,隻能夠靠你,除了你,還有誰能幫助他呢?”
“但現在我就得回去跟他見麵,他一定會質疑我關於盤瓠為什麼能夠暗害他成功。”顓頊帝君仍然不放心,“他那個來自我身上的劣根性,要是爆發起來的話,就沒辦法按照先天神的邏輯常識來預判了。”
“你大可以對他實話實說。”西王母放下了香盒,“歸順當陣眼,或者死。”
“這與神山的規矩不合。”顓頊帝君道,“因為他也是上了名冊的,又沒有什麼特殊的疑點,也沒有觸及到神山的利益。過去他觸及的,其實是各個神的利益而已。如果我貿然對他行刑,那麼中央宮也不會不聞不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