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嗎?你若不吃,就這麼死了,不是白白便宜了我這個大色魔?”
女殺手的表情鬆弛了下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冷地說:“我要把你切成塊喂狗。”
龐統苦笑道:“應該的,應該的……”隨即把食物送過去,女殺手竟然開啟了粉唇。龐統心中有種勝利的激動,馬上把食物往她的嘴裏送。女殺手慢慢地咀嚼著。龐統也不心急,看著他這樣篤定吃的動作反而讓他安心了不少。忽然間,他愣住了,這是多麼荒唐的情景。自己在喂一個殺手吃東西,而且是每每都要把自己幹掉的女殺手。卻是在這種環境和情況下生出了無以名狀的興奮感。
他心想,或許是由於自己現在的強勢地位,而女殺手作為強勢的角色忽然變成了弱勢的角色,所產生的這種反差感,讓人有種高高在上,控製局麵的權勢感。但是這麼說又有點牽強,似乎更微妙、細膩的一種變化在產生作用。瞬間,那粉嫩的裸體的景象又在腦海中閃現。龐統幹笑著漲紅了臉。女子注意到了這一點,馬上皺起了怨恨十足的眉頭,似乎能看到這個男人腦海中所想象的東西。但是,她依舊慢慢地吃著龐統送過去的食物。龐統還給她喂了水,表現的就像一個丈夫照顧生病的妻子那般的溫柔。
在女子吃完後,龐統又把她平放在了床榻上。過了一揮,典韋推門而入,這個大個子臉色還是發白。他道:“我們的身體狀況跑不遠的,雖然那藥物讓傷勢加快了愈合,可是我沒什麼力氣,身體很沉重。”他說著坐到了一把椅子內,深深地歎了口氣。
龐統從床榻邊走了過來,道:“真是天不幫忙,再神奇的藥也無法瞬間讓我們痊愈的。我覺得好困,不知道是不是早上用了藥的關係。”
眼瞼沉重的典韋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種感覺,整個人萎靡不振。”沉重地呼吸著,典韋躺到了地上,眼睛一閉整個人鬆弛了下來,舒服的睡著了。
龐統慢慢地吐出口氣,走到床榻邊,看著閉上了眼睛的女殺手道:“還是得把你的嘴巴堵上,抱歉了。”說著,他一手夾著女子的嘴巴,一手將布團又塞了進去。女子似乎沒怎麼反抗。龐統也躺到了地上,一會兒就睡著了。
殺手到底是殺手,在她一有機會的時候,她便會考慮如何逃生。此時,她坐了起來,看著兩個酣然大睡的男人,心想:“兩個蠢貨,把我當什麼了。”她輕手輕腳地把綁著的雙腳放到了地麵上,站了起來,看到了放在靠牆的兩把椅子中間的桌子上的那把七星劍。她雙足依靠指間和來回的旋轉扭動繞開地麵上的龐統,然後再一點點的靠近那邊,她要靠近桌麵的時候,典韋竟然往一側的桌子邊轉了過,把女子的道路給堵死了。她輕輕地歎了口氣,然後乖乖地坐下。她等待著。但是這個時間過於蠻長,在靜謐的空間中,陪伴著她的隻有鳥兒的叫聲,似乎周圍都沒有人了。
大概是難耐焦躁的五個時辰過去了,典韋終於又翻回身子,正麵往上。女子咬了咬牙,她用力站了起來,慢慢地挪過去,到達了桌邊,而一側是典韋,非常危險的距離感讓她的動作變得謹慎。她背對桌子,一麵低頭看著地上的典韋,一麵以被綁縛在後麵的雙手的手指慢慢地拔開寶劍,劍身慢慢地脫離了劍鞘。她纖細的手指摸到了鋒利的尖刃,觸及了劍鞘,一點點的拉開。她不可能將整把劍都拔出來,桌麵沒有那麼長的空間放置,劍和鞘會因此落在地麵上。處於這種考慮,她巧妙的一手握著劍柄,一手拿著劍鞘,然後遠離桌子,離開典韋的身邊。來到了一處可以說是安全的空地上,她深深地吸了口氣,似乎剛剛的屏息凝神要讓她窒息了。她慢慢地蹲下,看著龐統和典韋那安然的睡相。她把劍鞘留在了地上,拔出了劍身,然後以較小的空間讓劍身來到小腿間夾住。鋒利的部分被套進了兩手之間,然後她開始了摩擦,鋒刃漸漸地割斷了土黃色的粗繩子,一根根的斷裂後,她的雙手鬆弛了,臉孔馬上露出了霸氣十足的殺念,怨恨地看著地上平躺著的龐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