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鋒顏良、文醜見狀大怒道:“何人,敢如此張狂!”
隻聽那人嚷道:“我乃平原禰衡,叫龐統出來!”
文醜持戟大怒道:“好你個狂徒!”欲縱馬殺過去,但被顏良勸阻。顏良道:“我見過的狂人多的去了。但此人穿薄衣,看似文弱書生,竟敢有如此膽氣,肯定不同凡響。還是先稟報大將軍。”
文醜縱馬至中軍。龐統先問道:“前麵怎麼回事,為什麼不進城?”
文醜拱手道:“有個小兒,自稱禰衡,竟然大呼小叫要大將軍去見他。實乃狂徒,我真想一戟殺了他。”
龐統聽得苦笑不已,心想:“這曆史的變化太大了。”這人應該是到曹孟德那裏去張狂。曹操怕殺了名士被人看輕,就把他送到了劉表處。禰衡又觸怒劉表,劉表和曹操想法一樣,把他送到了黃祖處。黃祖聽了禰衡兩句話,直接命人斬首示眾。
眼下竟然跑到龐統這裏來攪事了。龐統笑道:“我倒要看看這小子有什麼本事。便召文醜來到身旁,附耳說了幾句。文醜點頭後縱馬回到前軍,此時城門已開。文醜對禰衡道:“龐大人數日後歸來,你先到呂大人府中坐會。禰衡點頭答應。
大軍歸入城內兵寨。禰衡都在東門。忽然,一騎飛奔而來,坐騎上之人白袍素衣,乃龐統,拱手道:“這位兄台,我是武興縣的主簿劉元,剛呂將軍讓我來此接你過去。”雪月縱馬跟在他身後。
禰衡道:“好大的架子,不能親自來接我嗎?”
龐統心叫:“好一個狂徒。”表麵卻道:“呂將軍公務繁忙,還請見諒。”隨即拉禰衡上馬,縱馬至呂府。勸服雪月等在屋外。兩人進堂內,呂布已在上座。侍女端來茶水。呂布賜坐,禰衡右側第一座,龐統在禰衡對麵而坐。
呂布客氣地說道:“這位小兄弟氣宇軒昂,不知來我處何事?”
禰衡正色道:“休要說好話,我長得幾分俊榮,自己知道。”呂布聽得一愣,心想:“你這個小子,竟然來我呂布堂內亂叫。”
禰衡繼續道:“呂布,你堂堂男兒該頂天立地,竟然曾與董卓為伍,實在叫人不解。董卓乃天下第一大惡,你拜他為義父,不是威風,是屈尊。”
呂布怒目圓瞪,但禰衡不懼。龐統看出呂布已經有了怒意,忙使了個顏色,呂布看到後強壓心中燃起的火焰。
呂布深吸了口氣,平靜地說道:“我乃為義父報仇才在董賊手下埋伏。此事天下共知,不知小兄弟為何如此汙蔑,叫人心中不解。”
禰衡竟然大笑道:“休要狂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在董賊身邊安能不作惡,手上染了多少百姓的血?”
呂布大聲道:“我呂布之道義,天人共知,從未加害百姓。”
禰衡眼露鋒芒,咄咄逼人地說道:“當日你在虎牢關外斬殺聯軍將士,此事也是天人共知。這也是在為民除害,還是你呂布有私心,加害忠良?”
呂布左手握拳,怒容滿麵道:“這些人的死實在無奈。我若不出手,定將死於這些人的手中。我若不出手,怎麼除去董賊?一個董賊勝過千軍萬馬,除掉他,天下人才能平安。殺了那幾個武將,我心中也是不快,裏麵還有並州人,這是痛,我是強忍著。若不是我忍辱負重,董賊還在逍遙!”
禰衡輕笑道:“凡是壞人都是先說自己是好人的。染過血的手還能幹淨嗎?”
“大丈夫馳騁沙場,怎能不染血?”
禰衡冷然道:“兵不血刃才是大義,有本事以德服人!這也是我要跟龐士元說的。”
呂布起身道:“你這廝好狂妄。”
龐統忙起身賠笑道:“將軍息怒,禰兄也是隨便說了幾句,別放在心上。”
豈料那禰衡還在嘀咕:“凡是底氣不足的人最喜歡動怒撒潑。”
“你!”
龐統將呂布要上前,馬上攔住,他心想:“我是旁觀者都覺得氣憤,若在上座的是我,也會動怒的。”
他勸和道:“呂將軍出征在外辛苦了。我帶這兄弟去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