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
敵人發出驚訝的聲音。龐統一躍而起,從他的一側爬牆。矮子轉身扔出暗器,龐統早有準備身體一手搭在牆頭,往外一躍落入街中。他調動了全身的能量奔跑逃離此處,那敵人帶來的殺機讓他生了很久沒有感受過的死的危險。他在城中穿梭,找著那些盡量可以藏起自己的地方脫離。
他逃到了王府,不過他的計劃也就此失敗了。他把巫毒娃娃隨手一扔到了桌麵上。雪月正躺在一丈矮榻上休息,而曹植而在他的大榻上睡著。他的入內把兩人都給驚醒了。龐統用折紙點燃了燭火。本來十分驚懼的曹植看到是龐統也就放下了剛從枕頭下拿出的短匕,擦了擦汗道:“皇上你真是有夠亂來的,半夜去哪裏了?”
已經換了一身皮甲衣服的龐統提起水壺就喝。
“我去曹丕那裏轉了一圈。”
“你失敗了。”雪月驚愕地看著巫毒娃娃。
“嗯,守兵沒幾個人,卻有三個不得了的高手。”龐統道:“我可是拚了命的逃出來的,要是被他們纏住肯定要送命。”
“你都會送命?”雪月露出了懷疑的眼神。
龐統雙手一攤道:“我可不開玩笑的,那三個人特別奇怪。一個兩手帶著拳刃,一個高大的很,一個小孩的樣子,卻是大人的聲音,還會暗器。我真是要被他們弄瘋了。索性跑了出來。”
“以皇上的手段都這麼狼狽?”穿著一身白色內衣的曹植也不管穿衣服這種事情。他下床走了過來,一臉蒼白。
“你大哥府中可是藏著不得了的人。”龐統道:“這個曹丕絕對棘手。表麵讓人覺得他隻是會點嘴皮子功夫,原來還暗藏殺招,這可是個扮豬吃老虎的料子,難弄。”
“如此說來!”曹植倒吸一口冷氣,看著又提起水壺喊個不停的龐統。“四弟……”他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
龐統放下水壺,淡笑一聲道:“和我想的一樣。那曹彰看來是被我們冤枉了。他頂多是一個武夫,而曹丕可是養著不得了的手下。從一開始就應該注意這個曹丕了……”
“大哥竟然是這種人?”曹植歎了口氣。
“或許曹丕是這種人倒是更能讓人接受。曹彰這人,我想來想去也不可能幹出暗殺的事情來。這下倒是給他洗清了罪名。我的計劃又要變了。本來是想讓曹丕遭責罰,隨後曹彰和曹丕的鬥爭一定白熱化,曹丕一定會動用他所有的力量。那麼,他的實力就展現在了我們的麵前,曹操是否能夠按住自己的長子,曹彰會在那樣的局勢下作出什麼樣的舉動,都是我曾希望看到的。現在的話……不用說,曹彰一定會是下一個曹衝。”
“那也太小看二哥了。”曹植慘淡一笑。“再怎麼厲害的殺手要想屠殺城威王府簡直是在說笑。那裏全是高手,想要全身而退都不可能。”
“不管了,反正好戲就要上演。誰讓曹彰奪了兵權。”龐統斷然道,言語中甩出了他的欣喜之情。這份喜悅卻是讓曹植看得不悅。
乾坤殿,魏武帝曹操身穿金色的龍袍,紅色的鮮血灑了下去。
“皇上!”周圍的人震驚萬分,這份震驚完全蓋過了曹彰使用巫術的這件事情。
口吐鮮血的曹操,眼前的事物都模糊了。曹彰還跪在地上。剛剛還在為他求情的曹丕眼下跑了上去,但卻被近衛攔下。不少人流著眼淚,其中不乏是鱷魚的眼淚。
在曹操的指示下,程昱的飛探營在全城對於那些王族公卿進行了監視和必要的秘密搜捕。正說明了曹操的判斷,認定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不可能是仁朝。畢竟若是殺了長子曹丕或是有勇武之能的曹彰才會損傷魏朝,而殺了一個似乎在奪位之戰中沒有希望的四子曹衝,顯然沒有任何戰略價值。
飛探營的人在曹彰的府中發現了巫毒的道具,是一個穿著龍袍的稻草人,頭頂貼著一張寫著曹操生辰八字的紙頭,腦袋被紮了很多銀針。這也讓朝中人聯想到了曹操日益嚴重的偏頭痛。直到今日,這個偏頭痛發作得越為厲害,曹操口吐鮮血暈倒了過去。
本來是要定下曹彰罪名的大事卻被擱置,而曹彰卻一直聲稱自己是冤枉的。看著朝廷的亂局,荀彧等人哀聲不已。
曹植回去後曾質問龐統。但龐統一口否認,聲稱這件事情和自己無關,本來的針對目標就是曹丕,不是曹彰。
“看來有人和我們不謀而合,使用了相同的手段。”
“大哥!”曹植顫聲道。
“不僅如此,衛尉程昱一定是曹丕的人,毋庸置疑。誰會吃飽了沒事,特意去查城威王家裏的東西。局勢越來越糟糕,但也是我們的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