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啊,莫非是這群敵兵想靠一小群人來迂回作戰,擾亂我們。確信嗎?十幾個人?”
“是。”兵士點了點。隨後一陣騷動從西側傳來。
劉鹿猛然拉起韁繩,勒轉馬頭,自己所帶的一千名馬步軍所成的陣形正被別人撕裂開來。
“這麼快,大人,肯定是他們!”
“開什麼玩笑,敢來我劉鹿這裏撒野,給我好好的招待一下。老子等的心癢,你們正好來受死。”言畢從副將手上接過一把青龍刀,縱馬而去。
不過這一行十二人身披鬥篷,根本不知道他們穿得是什麼顏色的衣服,什麼形狀的鎧甲。有一點是確信的,這群人各個身形魁梧,戰馬身披銀甲。可不像是一般的兵士。他們像是疾風掃落葉似的殺得劉鹿手下兵馬人仰馬翻、難以為陣。
“何人在此撒野!看我千人將劉鹿的厲害!”
言畢朝著帶頭者揮砍了過去。而他所麵對的這個敵人從高度上已經對他形成了絕對的壓力。似乎深埋在黑暗中的死亡之神,覆蓋在連帽鬥篷內的陰影掃過一抹淩烈的寒光。劉鹿已經斷成兩截落到了地麵上,其手下看得目瞪口呆,有的兵士手中的火把都脫手而出。
剛斬一將,那為首之人大喝一聲,連吳軍的戰鼓聲都被淹沒在了其中,天地間都能聽得這令人毛骨悚然的戰吼之音。在其周圍的吳兵嚇得全身發顫。而在十二騎內,又有一人暴喝一聲,如同響雷,直接驚死近處數敵。
這兩個聲音一前一後傳到了龐統等人交戰之處。無論是吳兵還是鐵虎營的人都被驚到了,那並非是猛獸的聲音,卻比虎吼聲更為恐怖。聲音中充滿了駭人的殺氣。
“來了不得了的對手啊!校尉你見機就走,我來斷後!”王雙錘死一人,朝著龐統大聲道。
“休得魯莽,我都沒有下令,你別自作主張!”剛剛還在驚詫之中的龐統晃過神來。
“你是我們鐵虎營的精神所在,隻要你還活著,鐵虎營就還在!”
龐統未應他,而是怒吼一聲。就像是在宣泄所有的怨氣似的。
“殘兵敗將!聽好了,我乃吳朝太常衛將軍濮陽興!”
一人持長刀衝殺了過來。還沒完,另一將奔馳在他前頭,勢如猛虎。
“我乃太史慈!何人領兵,速來決戰!”
但還是這個聲音更讓人感受到巨大的壓力。
“剛剛的聲音是他們發出的嗎?果然太史慈非同小可啊!”王雙麵露喜色。“好吧,就讓我來領教一下吳朝第一將的厲害!”他尋聲而去,太史慈早已及近,長槍一掃,擊打在了狼牙棒上。
“好勇力!”王雙道。
“何人!”太史慈大聲道,手中三尖兩刃槍一陣連刺。
王雙躲閃一番。
“我乃鐵虎營副將王雙,記住我的名字!”
不遠處,有人頓時冷哼道:“不過副將,那麼就是你在領兵了。”濮陽興持長刀朝著龐統衝了過去,兩將相交,雙劍毫不示弱。
亂戰之中,敵兵較多,在王雙和龐統周圍的自己人太少了,完全稀釋在了吳兵之內,看似各自為戰,艱難迎敵。
王雙長錘亂掃,太史慈都不敢靠近,隨即拍馬相交,一槍從王雙左臂滑過,傷口不深。不過他猛然發覺,王雙的背部已經插著兩支箭矢,馬匹染血,身上該有其他傷口。王雙轉過頭來,再次迎擊過去。在和太史慈的交戰中,王雙被敵兵亂刺身中一槍於背部,但他頑強與太史慈應對,瞳孔中熠熠生輝。
“好一個副將!”太史慈大聲道,槍掃一陣,王雙疲於應對。就在此時,又有人從他一側刺殺過來。由於被這槍騎兵幹擾,王雙閃過了他的攻擊後,麵對的卻是太史慈朝著他麵門而來的殺招。
“覺悟吧!”
在敵人的聲音中,電光火石間,王雙認為這就是命運的時刻了,一切將停止,沒入黑暗之內。但太史慈卻猛然勒緊了韁繩,長槍回收擋在身前。迫使他這麼做的並不是他所見到的畫麵,而是忽然而來的猛烈殺氣,以及那快如流星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