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統幽幽地歎了口氣,道:“諸葛孔明真是個讓人難以琢磨的男人,他喝酒嗎?”
“師父從來不喝酒。他認為酒水能夠燃燒人性的欲念,更容易驅馳人去做一些平日不敢做的事情。而往往都是些歹念。他認為身為軍師的人必須時刻保持頭腦的清醒。戰爭似乎離軍師永遠是最近的,即便是在和平的年代都要保持警惕的心理。”
“你果真是什麼都聽他的啊,這個男人有一種高不可攀和高深莫測的感覺,真是的。下一次見了麵,我一定要他和我喝一杯。”
“恐怕皇上是不能如意的吧。”
“誰知道的呢……看,那吳朝的船隊一動不動,你說他們打算搞什麼名堂?”
“有點出乎意料。看來一開始心血來潮的認為這是一次決戰是錯的了,人家根本就沒有打算急著和我們決戰,恐怕是有其他企圖。”
“不好說,隻要我們還沒有靠近他們,他們都可能出發的,隻是不知道會否是等我們靠岸的時候,他們自己點燃戰船朝著我們衝過來。所以我真怕那些船是堆滿了油草的空船。”
“皇上倒是怕那周瑜又來一次夥計,搞一場赤壁之戰啊。不過那場戰爭確實轟轟烈烈,不失為一次可以載入史冊的戰爭。皇上不用多慮了,我看這風向部隊,都是朝南的,他們的戰船劃過來可是不方便的。我們讓船隊往東麵的放些傾斜,避開撞上這些船。”
“好,那就挪移點距離。”
船隊偏離了航道,以這個角度到達對麵的河岸的時候,距離吳朝的船隊應該有五裏的距離。以這樣的距離過去,吳朝的船想靠近都是不現實的。
所有的將軍都在自己的船隊那裏,龐統的身邊隻有薑維和一群傳令官,更有一群鼓手和號角手,他們可以把命令傳達給其他船支。
午時的太陽格外的熱烈。他們順風而去,船夫幾乎都沒用什麼力氣劃船,船便已經乘風破浪而去,勢如利箭。
“過了江水的中央地帶了,吳朝的船隊還沒懂哦。”龐統嘀咕了一句。
薑維默不作聲的遠眺著敵船。
又過了一陣,龐統難耐地看著近在咫尺的河岸線,而敵船依然沒有任何動作。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在他的對麵的河岸邊的草叢處,一人推開高聳的蘆葦。是吳朝的丞相荀攸,他被一群精兵簇擁著。
他手持一顆藍色的珠子蹲了下去。皮靴已經被江水吞了一半,但他並不介意。他把似乎蘊藏著無窮力量的藍色的溫潤的大柱子放入了水中。就在這個時候,兵士們發出了吃驚地歎息聲。周圍的江麵迅速結冰。不,不隻如此,這個蔓延的速度太快了,似乎冰層正在覆蓋所有的江麵。
“咯咯咯咯……”
一種巨大的聲音傳入耳膜。龐統“咦”的一聲從大交椅上一躍而起。隨之而來的時候戰船停下了,而這種停下的勢頭簡直就像是撞上了河岸,可是還有半裏的距離啊。
薑維瘋了似的跑到了船邊,往下一看,凝結的冰層阻止了船隻前進。他緩緩地抬起頭,目瞪口呆地看著整個江麵凍結,散發著刺骨的寒氣,仿佛這並不是夏末時分。
龐統走到了他的一側,“啊!”他叫了一聲。
“這……這……怎麼搞得啊!”
不止是他這般緊張,周圍所有的被迫停下的船隊都發出了驚愕的聲音,騷動開始了。
“皇上!皇上!船動不了了,你也看到了,這個什麼情況啊!”指揮這艘戰船移動的船長驚慌失措地站在龐統的身後。
“你去自己的崗位上,我會下令的。”龐統很快平複了心情。他忽然想到了什麼。“看來有個邪教不讓我消停。”
“皇上知道一些秘密?”比較鎮定的薑維問了一句。
“嗯,不就是赤蓮教嗎?這是一群混球,他們手裏應該有一顆厲害的珠子,可以操控水的性質。真他娘的厲害啊,我都忍不住說粗話了。你說這叫什麼事情,我百萬大軍停在了這種地方?你說他們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