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近一天才離開遊戲的古承影要說是仿若隔世自然是不太可能的。單看他一臉急匆匆地拎起沙發上的背包,衝出門的樣子就知道他對於現實生活是多麼熱愛······以至於忘記了這幾天都有必修的專業課,而自己全因為“沉迷遊戲”逃掉了。哪怕是這節終於被想起來的動物實驗課也遲到了十分鍾······
哭喪著個臉站在對他而言充滿“科幻風格”的實驗桌後,邊有氣無力地回應教授對待逃課生的咆哮邊目不斜視地迅速完成手中的蛙類解剖工作。
大概是看到眼前的“不良少年”動作熟練地完美完成解剖實驗,老教授的臉色緩和了不少。在擠到桌前檢查了一番成果後,一臉變扭地說了句“哼,還算過得去。寫實驗報告!把圖畫好!手畫!”後。背著手,走到古承影身後的一個倒黴男生桌旁繼續咆哮。
“我剛剛說的你沒聽見嗎?手畫!我特麼有教你用光腦輔助畫圖嗎?你有手嗎?有筆嗎?不會用手畫啊?”老教授憤怒地抽出口袋裏的折疊手板,“啪啪啪”地打在那男生的實驗桌上,“別有了光腦就想什麼都不幹!重來!給我畫十遍!”
這個世界真可怕。古承影幸災樂禍地呲呲牙,有什麼比遇到比自己更倒黴的家夥更讓人內心愉悅的呢~
想想以前上課的時候,老師都是讓我們徒手用彩色水筆畫解剖圖的呢~還不允許用修正工具和輔助尺。一畫錯就要重畫還要被罰。那段時間,簡直就是生活在災難裏啊!
回想起曾經的“苦難”日子的古承影不由得渾身一抖,後怕地拍拍胸口。
“從實驗室爆炸中活過來簡直不可思議,到現在都覺得像是在做夢呢!”
在教學區兜兜轉轉一整天才算是將自己漏掉的課補回來。幸好現在學校製度改變了不少,哪怕是課程表上安排的時間沒去上課,也可以在之後找機會上同樣的課補回來,就不算是曠課逃課了。但曠課懲罰也更加嚴苛,直接重修甚至留級。
也幸好自己漏掉的課不多,還有機會補上,不然就真要重修留級了。
一臉萎靡不振的樣子回到自己的公寓,古承影草草洗漱一番便又迫不及待地躺回遊戲倉裏,登入遊戲。
在暖洋洋的白光裏古承影睜開雙眼,頓時正對上一個貌似慌不擇路咋到他臉上的自律魔偶。
“嘶啊!這是怎麼了?”古承影被砸得麵部扭曲,艱難地將臉上的魔偶摘下,捏在手心。才緩慢起身有些心累地環視四周的一片“廢墟”和在“廢墟”中“快樂”追逐的魔偶和導師,“怎麼隻有導師您了?”
“莫魯斯累癱了。”導師轉身揮出長鞭將身後的一堆魔偶撂翻,躍向古承影的所在,“這群魔偶就是原先在克裏斯身上的那堆。似乎不再把我們當做是‘入侵者’了。但現在這個情況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理論上應該重新組合成實驗室的一部分才對。”
因為在之前的戰鬥中長鞭沒有多大用處,所以一直沒用上而心裏有些遺憾的導師現在可以盡情地甩動她的長鞭了。每次揮動都可以將十好幾個小魔偶擊飛,然後發出“哢哢哢!”的聲音。
“怎麼有種它們把你當玩具的感覺······”古承影一臉糾結地看著草草檢查過自己學生狀況就又興衝衝跑過去甩鞭子“玩”的導師,看看一鞭下去,十好幾個魔偶被擊飛入空中,“當然也有可能是你把它們當玩具。這倒底是怎麼發生的呢?”明明我們還在探索遺跡吧?這麼歡樂不要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