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的雲海是輝煌帶著點慵懶迷醉,白日裏的雲海卻是格外的精致大氣。
雲海很繁忙,但是這裏不是那種疲憊的繁忙,而是帶著盛世皇朝一般的繁榮忙碌,這裏每天流轉的信息和資金,那就是一個近乎恐怖的數字。
不過也沒有人去數就是了。
林淺淺今天穿了一身鵝黃色的絨衣,脖子上一圈兒白絨絨的柔軟細毛,披著頭發,滿臉膠原蛋白,睡得好精神足,眼睛水汪汪晶亮亮的,看起來就跟校園裏麵的年輕鮮嫩的大學生差不離。
不過她本來也就二十二歲,主要是小時候上學上得比較早,那個時候林媽媽一個女人要含辛茹苦的拉扯一雙兒女,賺錢都來不及,還有一個小弟弟要養著,所以林淺淺就隻能早早地送到學校。
主要還是為了減輕負擔。
不過林淺淺人聰明懂事,特別是高中和大學,年年都有獎學金,她還一直在附近做著家教兼著幾分零散工作,學費就是這樣湊足的。
林媽媽老是說對不住她。
嗯,她又想家了。
言墨本來是不願意再讓她出來的,但是想著她心情確實不好,出去曬曬太陽更好一點,看了腳上的傷也好了,紅腫消了,她蹦著跳著也沒什麼問題。
於是兩人還是吃過早飯就出了門。
別說,星雲大酒店的飯菜還真的是一絕。
昨晚心不在焉的沒有品出什麼味道,現在總算是和路遠那邊搭上頭了,自然能夠沉下心來品味這雲海與江城截然不同的南北風味。
各有特色。
特別是生煎,那叫一個鮮香鹹,林淺淺一邊呼著熱氣一邊吃了一小籠。
言墨也由她。
從他們相遇起,就沒有見過林淺淺這麼開心放鬆的樣子。
他既然說了帶林淺淺遊覽雲海,自然是他做主去哪兒玩,林淺淺沒有來過雲海,自然是沒有什麼好的建議。
林淺淺站在酒店外麵等,言墨說讓她等等,很快就過來,說實話,她有那麼一瞬間是想直接拔腿就跑的,但是又不知道這是不是言墨的試探,到底沒敢輕舉妄動。
相處幾天,對於這個男人,她已經有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一輛豪車名跑開到了她的麵前,引來無數或驚歎或豔羨的目光,林淺淺先是一怔,壓根沒想到這車和她有什麼關係。
她認識這車,蘭博基尼雷文頓,顧雲沉那個龐大的地下車庫就有一列專門是擺放的蘭博基尼。
那也是個名車收藏家。
隻是他從來不開,隻是喜歡放著。
車窗要下,男人完美的側臉對著她,下巴微揚,近乎桀驁。
“上車!”
男人也不知道從哪裏弄來這麼一輛線條漂亮燒眼的車,林淺淺一言不發的上了車,到底是沒忍住冷嘲熱諷。
“你該不會忘了自己是個雇傭兵加綁匪的身份了吧?在大陸不低調一點,還這麼囂張,真是……”
這人還真是生怕別人注意不到他們啊,住星級酒店開豪車,真是要把自己富二代的身份坐實了?
言墨揚唇一笑,沉穩、大氣,腳下一雙軍靴狠狠的踩上了油門。
轟隆——
發動機的聲音格外的純粹,後力也足,就像是野獸嘶吼一般,卻沒有任何的雜音。
周圍的車就有點避忌了,這樣豪車,蹭著點碰著點,那修車費就要賠得人傾家蕩產。
言墨今天穿的也太打眼。
仿納粹式軍製服,雙排扣,藏藍色深沉近乎黑色,修長結實的大腿包裹在軍裝褲裏,淺金色的褲紋線側麵勾畫出完美的線條。
又帥又酷,林淺淺覺著言墨這個男人身上有點軍閥氣質。
他的手也漂亮,握在方向盤上,有一種男人的性感大氣。
顧雲沉的手也好看,那雙手白如玉骨節分明,掌握的是強權和財富,讓人不敢逼視。
他從來不開車。
至少林淺淺沒有見過。
車開得很穩,不快不慢,卻像是遊魚一般,狡猾的在車流中穿梭,再擠的地方好似都能被言墨找出空隙來。
時機一霎而過,但是他能抓住。
林淺淺握緊了安全帶……這樣的男人,她真的能從他這裏跑走?
隻希望即便失敗了,他也不會去對付幫她的人吧。
不知道路遠和沈悅那邊到底計劃得怎麼樣了……
……
齊浩坐進了自己的車,正要吩咐司機往公司走。
平日裏他都住在公司附近,方便上班,隻時不時的回齊家大宅一趟,今個兒是要早點出門。
男人建功立業,不多拚多幹怎麼能行?
車門被人拉開,齊浩抬眼望去,正對上路遠的臉。
他一笑:“怎麼,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