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淺和沈悅這個時候倒是有點害怕了。
說到底,在酒吧這種地方,遇到了一堆抱著惡意的男人,兩個女人,鐵定是害怕的。
這是男女天生的特征和趨利避害的本能。
但是——
林淺淺立馬想起了顧雲沉對她毫不放鬆的保護。
即便是根本就看不到人影,但是她可以肯定,一定會在她受到傷害之前,就會有人出手救她們。
擔心一旦放下,她又想起了其他的事。
她和沈悅可是為著公事出來的,這個時候要是發生了什麼打草驚蛇的事情,那不就完了?
到時候還想要提起什麼采訪......
那個時候,人不躲著她走就不錯了。
就像是奧斯頓酒店當初那些幸存者,林淺淺希望自己可以一輩子不用再見到他們。
想來,對方跟她倒是一樣的想法。
畢竟......
他們當初可以差點因為她丟了命。
即便是其他的人極力勸阻,顧雲沉傾心安慰,她到底是介意的。
有些東西,無法遺忘。
隻能是裝作忘懷的樣子。
為了不讓愛你的人擔心。
她拉住沈悅,冷聲道:“我們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這件事,本就是你們不占理兒。而且,最近富家子弟鬧出事來,被媒體揭發,然後被丟車保帥的事兒好像是不少吧,難道你們也想要為著大眾茶餘飯後的談資,貢獻自己的一筆不成?”
這話,已經是帶著幾乎是明目張膽的威脅了。
這個時候,這些人還不知道,林淺淺這樣的行為完全的是救了他們。
在暗處,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已經有數支槍口冷冷的指著他們。
隻差一點點......
若不是林淺淺突然開口找他們理論,雙方一旦是動了手,那麼,這裏瞬間就會變成凶案現場。
沒得商量的那種。
要知道,上麵給的是死命令,看情況而定,在保護林淺淺這件事上,他們都有著先斬後奏的權利。
也就是說,準許他們殺人。
當然,這個時候對付一群酒囊飯袋倒是用不著直接要人命,但是嘛,缺胳膊少腿的,那就是沒得說。
隻能怪自己倒黴吧。
這都不是踢到鐵板了,而是踢到了鈦合金鋼板。
紅毛男哈哈冷笑了兩聲,特別誇張的那種。
“你這是......在威脅我?”
林淺淺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說:“你非要這麼以為,那也沒錯。”
要說這話,換個人來說,定然是被人當成是笑話來看了。
但是——
都說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林淺淺跟著顧雲沉久了,沾染了他的氣勢。
說話淡淡冷冷的,倒是有種不怒自威的氣質。
雖然說她的清婉俏麗的臉蛋衝淡了這種感覺。
但是,破船還有三分釘,她這也不是完全的威嚇,是有著底氣的。
不說顧雲沉那邊,就是她們自己本身就是兩個記者好不好?
為了方便待會兒的錄製或者是其他的突發情況,她們兩個身上都帶著錄音器還有微孔攝像頭。
偷拍。
這可是記者的必備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