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離徹底愣住了，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顧景琛死死的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絲毫表情變化，繼續說：“隻要你幫我拿到新標資料，我就有把握整垮他們，讓他們所有的布局功虧一簣，怎麼樣，你做不做？”
宋小離不說話了。
顧景琛繼續誘哄道：“隻要事情成功了，我就當之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你還可以以顧太太的身份待在我身邊，我也不會虧待你……”
宋小離突然猛地推了他一下，自己的身體也往後一縮，臉上的表情頗為屈辱，她啞著嗓子憤恨的說：“顧景琛，你把我……當什麼了？妓女嗎？”
顧景琛眯起眼睛：“你不肯做？”
“不肯。”宋小離態度堅決：“死都……不肯。”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已經做好了要挨打的準備，但是等了好一會兒，顧景琛都沒有要責難她的意思，她忍不住抬起頭。
顧景琛一臉意味深長的看著她：“為什麼不肯？隻有你才能做這件事，別人做都不行，難道你舍不得坑害顧景瑜？”
宋小離氣得渾身發抖：“是，我舍不得……坑害他，所以，你死了這條心吧。”
顧景琛這次倒是沒有被她的反應激怒，反而心情看起來還不錯的樣子，他伸手輕輕順了一下宋小離的長發，這個動作激得宋小離又往後挪了好幾下。
“隻是睡一覺而已，你以前又不是沒跟他做過……這對你來說很簡單，為什麼不做？”
宋小離拳頭握得骨節發白，她抓起旁邊的枕頭就往顧景琛臉上砸去。
顧景琛一把接住：“為什麼生氣？難道你沒跟他睡過？”
宋小離氣得臉色發白：“睡過，都睡過，不僅跟他，還有顧景楠，宋野望，通通都睡過，你滿意了？”
顧景琛看著她這副樣子，心情突然就鬆快了不少。
他又不是看不出來宋小離在說氣話。
不肯為了幫他去和顧景瑜上床，證明她還是有底線的。
這個發現讓他心裏稍感安慰。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試探宋小離，他現在就跟在玻璃渣子裏找糖的孩子一樣，試圖從絕望裏給自己一點安慰，或者說，給自己一點留下宋小離的理由。
雖然不想承認，但到現在他都不想放棄宋小離，隻要她肯痛改前非，或者說，肯歸順他站在他這邊，那過去的事，他可以當做沒發生。
“都睡過？”顧景琛故意提高了聲音：“那誰的技術更好？”
宋小離：“……”
她有種想一巴掌扇在顧景琛臉上的衝動。
“不回答？看來是我了，不然你為什麼不肯跟顧景瑜上床？”
宋小離依然沉默。
如果顧景琛是想用這種方式來羞辱她，那他成功了。
宋小離一直不說話，顧景琛繼續問也問不出什麼，他有些無趣的站起來：“你休息吧，早點把身體養好。”
這話讓宋小離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畢竟我走的時候要帶著你一起走，到時候身體太弱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