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郊區過了三天時間,宋野望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完全沒有被脅迫的樣子,那架勢顯得頗為享受這難得的假期,反倒是譚雪城,前段時間才從尼泊爾回來,手上一堆照片等著處理,在連續被社團催了好幾個電話後,她有些焦躁了。

她向來守信,社團那些事等著她回去開工啟動,如果因為她的私人問題耽擱整個社團的進度,這說不過去。

可是她一回頭,看見一隻手被銬在床頭上,一隻手無比悠哉的翻著電子書的宋野望,心裏就越發煩躁。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宋野望的反應跟她預期相差太遠了,在她的料想中,宋野望會因為擔心劉玨,整天鬧得不可開交才是。

為什麼他現在還能這麼淡定?劉玨還可憐巴巴的躺在醫院等著他去拯救呢!

也許是察覺到譚雪城的視線注視,宋野望抬起頭看了她一眼,還對她笑了笑:“勞駕給我倒杯水。”

譚雪城:“……”

晚上,譚雪城又被宋野望半哄半騙著“運動”了一番,事後譚雪城累得不想動,背對著宋野望鬱悶的躺在被窩裏,心裏正盤算著要怎麼打破這個僵局,放在床頭上的手機響了。

她撈過來一看,又是社團老大打來的。

想著被他催的這幾個電話,譚雪城歎了口氣,滑下接聽。

對方劈裏啪啦把她數落了一頓,語氣頗為幽怨,譚雪城聽了半晌,掛斷電話後坐了起來,扭頭直勾勾的看著坐在旁邊抽煙的宋野望,接收到她的目光,宋野望挑眉:“怎麼了?”

譚雪城拽住他的領子把他拉到自己跟前,惡狠狠的說:“我明天有事要出去一趟。”

宋野望嘴角一勾,似乎早就料到這個結局,他點頭:“嗯,你忙你的去吧。”

“你……”譚雪城氣得要命:“你這什麼態度?信不信我把你餓死在這裏?”

“你舍不得。”宋野望老神在在的說,見譚雪城臉色不虞,他緩和了語氣說:“而且我不是都跟你保證了不分手麼,你還擔心什麼?”

“你的保證算數麼?萬一你翻臉不認人怎麼辦?”

“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過?之前說了你回家那天要去接你,後來忙成那個樣子還不是去接你了,雖然遲到了幾分鍾……我沒食言過吧?”

譚雪城隱約知道宋野望那天沒回家過夜,是因為劉玨在醫院出了事,說起來,兩人相處了大半年時間,宋野望還真沒對她說過謊,而且基本上有求必應,這次的事也是她太敏感了,所以才會一直對他抱著懷疑態度。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譚雪城很清楚繼續僵持下去對兩人都沒好處,好像現在除了相信宋野望,她沒有別的辦法了。

“想走可以,那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譚雪城一臉不爽的看著他:“劉玨那邊派人去看著就行,你不能去見她。”

宋野望皺眉:“我做不到。”

“你……”

“我跟劉玨雖然交往過一段時間,但在我們結婚後她除了走投無路以外,從來沒有來騷擾過我,嚴格意義上來說,她是個很合格的前任,更何況我們現在還是朋友,”宋野望嚴肅的說:“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你的朋友母親剛剛去世,而她又疾病纏身,你能放任不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