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被風輕吹,毛毛雨飄進了屋簷下,落到了那湛藍色華服的少年身上。
雨中的桃花別有一番風情:有些桃花正開得無比燦爛,如團團紅霞,令人驚豔的美;有的卻害羞一般,半藏半露;還有的完全就是花骨朵兒,一個粉色的小花苞……各類相態不一,婀娜多姿。
不過雖然雨不大,但那嬌豔欲滴,芳香四溢的粉色桃花也經不住春雨的撩撥,地上早已經落下了滿地的桃花花瓣。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滿地的桃花瓣,滿地的桃紅,幾片恰好落在一灘雨水中,倒映著滿樹粉色。
“十一皇子今日如何有空閑到我家大人這來?”一身白衣的女子沿著走廊緩緩而來。
“我哪天沒有空閑呀!”聽著走廊上傳來的聲音,湛藍色華服的少年郎微微回頭,離開了倚著的門框,站直身來,笑道,“隻是你家大人沒空閑理我這個大閑人而已。”
“十一皇子這是哪裏的話?我家大人可是不敢怠慢您這位貴客。”白衣女子徑直而來,沒有半絲女子的扭捏。
“不敢怠慢?我這個月到你們這兒已經十幾次了,一次都沒見著何大哥,他這是有多忙啊!”聽著那女子的話,上官雲帆言語中滿是抱怨,但眉宇之間卻不見有半分的不高興,仿佛早已習慣這樣的情形。
“我家大人上個月去天宜,故而這段時間不在府上。”知道上官雲帆隻是說說而已,所以飛羽也沒有隱瞞,直接將實情說出來。
“什麼?何大哥上個月去了天宜?為何沒有人告訴我?”聽到飛羽說的何以宵上月就去了天宜,上官雲帆眼眸中隱約帶著一絲失落,低聲道,“我這個月都來了十幾次了,怎麼都沒人告訴我這事兒?你們真是覺得本皇子是閑得無事嗎?”
聽了飛羽的話,上官雲帆才知道何以宵並不在府中,難怪他屢次來訪都沒有講到何以宵,敢情那人這段時間根本不在皓月。
“大人隻是與聖上告假而已,所以並未有太多人知道。加之,大人出發之前吩咐過不能將事情到處宣揚,所以府內下人才閉口不提的。”抬眼看著眼前湛藍色男子,看著那男子眼眸中恍然帶著的的失落,飛羽眼中帶著一絲異樣。
與上官雲帆接觸得也算多,但飛羽卻是第一次見到那男子眼眸中帶著這樣的神色。難道那男子剛剛聽到了門口處侍衛所說的話了?
一陣涼風吹來,書房前的桃花樹輕輕搖晃,枝頭上的桃色輕飄,從高處搖晃著飄落。
“十一皇子……”飛羽看著那樣帶著異樣的神色,微微張口,與解釋剛剛在門口那發生的事情,但那女子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湛藍色衣衫的少年打斷。
“何大哥平時出去不都帶著你嗎?為何這次你沒有跟著他去?”飛羽仍在思考著剛剛的事情,考慮著如何開口,那男子眼眸中卻瞬間看不見之前的失落之意,“聽說不久前天宜大王迎娶王後,難不成何大哥是去參加天宜大王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