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真的很多人啊,你說,這麼多人中,能進幾個?”柴虯打開手掌,放到額前,望望前方道。
“能進幾個我不知道,總不會多。山海門的入門考核四邊門同時進行,怎麼也得有四百人,能進的也絕不會超過七個,當然,你眼前這個人,占一個”白熙遊指指自己。
“喲,剛才沒看出來,你這麼不要臉啊。”柴虯嗬嗬一笑,不以為意。
一陣清風吹來,吹動發鬢,吹晃綢帶,很輕,但因事發突然,眾人都眯起了眼睛,待睜開,人群最前方,已漂浮著三位身穿白衣,外套牛皮色褂子的少年,其上縫製奇珍異獸。
見此,嘈雜的人群立即安靜下來,眼神裏多少都有些虔誠,望著空中的三位少年,
“眾位,眾位,注意聽了。”在前頭的看來是話事人,說話很慢很緩,有些慵懶,有些不滿,仔細看看,他的衣著與其他兩位有點不同,他的外套上是,地上的走獸摻天上飛禽,而另外兩位,僅是地上的走獸而已。
那少年刷的舉起一手,袖子即可滑落肩邊,伴隨著袖子一齊,上空落下些許木牌,都是深褐色,吊在半空,零零散散。白熙遊放眼一看,揚起嘴角笑笑,暗道“真是這個損人的遊戲啊。”
……
大陸東北嶗王城一角,一個不起眼的山丘,燃起熊熊大火。
“偽君子,都該死”山前站立一相貌奇特少年,皮膚極白,湊前細看,原來不是少年的膚色,而是皮上長了一層白色的茸毛,少年的嘴與鼻子凸出,像狗也像狼,手腳極長,指甲像矛頭一樣鋒利,此時,正滿是鮮血。
“啪”指尖一滴鮮血打在地上,少年猛然睜大雙眼,一腳折起,一腳在原地畫軸,轉了半圈,那隻折起的腳往地麵一踩,整人如弓箭般射了出去。
背後準備偷襲的三個人,才開始動作,少年就刷刷穿過了三人。頭一個被挖了心髒,過了好幾秒,血才從傷口蹦出;第二個,脖子被少年的獠牙咬下一半,血汁到少年臉上;第三個最慘,少年如跳水般把雙手伸直了放在頭上,觸到第三人的身體就即可撕開。肉撕開的聲音,骨頭分離的聲音,聽在少年耳中猶如傳世樂章,唯美動聽,簡直能激起腎上腺,少年仰頭大笑,“哈哈哈,你們是對的,哈哈,可是,對的人沒了,錯的人就是對的了,是吧,哈哈。”
“牧,你發泄夠了,快走吧,肖長老快來了,你打不贏他的。”林邊畏畏縮縮的冒出一個少年的頭,對狼少年道。
狼少年瞪過去一眼,就是野獸的眼神,可待認清人,眼神又柔和下來,“阿郎,是你,你也害怕我嗎?”說完,眼神又從柔和變得可憐。
“不,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真的,快走吧,我聽說大陸西北森林裏有個能收容你的地方,去哪吧,別再殺人了。”少年確實是怕,根本不敢站出樹林。
狼少年不出聲,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轉身離開,離開前丟下一句話,“我怕,我不能。”
……
大陸南,一山上小竹房中。
“這是什麼”微胖少年使勁用布擦著手腕上黑紅鱗片圖案,雙眼通紅,快急出眼淚了。
“宋師徒,你幹嘛呢,快出來,早練要開始拉”房門外一人喚道。
少年故作淡定,從床邊抽出一條綢帶,綁在圖案上,“哦,好,來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