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昏睡了一日之後,傾城終於再次醒來了,逍遙燼從傾城出生開始,翻出了十九年來發生在家裏的所有趣事,自己偷偷的帶著傾城去打架被大哥教訓,大哥如何婉轉拒絕各種各樣的女人的追求,三弟捉弄過傾城多少次,又被反整的如何淒慘,老爸因為惹老媽生氣而被關在門外……
看著逍遙燼脖間纏繞的白色紗布,想到那道傷口是自己劃出來的,傾城自責不已,擔心的問道:“都是小城不好,二哥脖子上的傷沒事吧?”
“一點小傷,塗上藥過兩天就好了。”逍遙燼笑著安慰傾城道:“再說若不是二哥亂動,也不會劃出這道傷口。”
其實那條被傾城無意劃出的傷口並不深,並未劃到動脈,隻是因為是被千年寒鐵所製成的刀刃劃傷的,傷口不太容易愈合,一熏才特意為逍遙燼覆了一些藥性溫熱的草藥。
一熏仍舊如昨日那般,穿了一襲紅色的錦袍,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波光流轉,溫柔的看著傾城問道:“小城是從何處得來的這兩把短刃?”
千年寒鐵不僅令傷口難以愈合,其本身也是絕佳的鑄劍材料,就算埋在地下千年,也絕不會有絲毫生鏽損缺,拳頭大塊便是價值萬金,而且就算有錢也不定買得到,一熏也是第一次見到,所以也是好奇。
傾城側身看著仍舊嵌在柱子中的短刀,想了一會,有些迷茫的搖搖頭,“不知道,沒有印象,應該是哪個愛慕者送的吧。”
“逍遙燼!”‘哐’門應聲而開,寬袖短褂,腰上一圈銀光閃閃的金屬流蘇,一個手持大剪刀的女子怒氣衝衝的闖了進來,“乃,小城醒了。”看到靠坐在床上的傾城之時,瞬間沒了臉上的怒氣,興奮的向床上的傾城撲去,帶出陣陣清脆的鈴聲。
撲來的人與腦中忽閃而過的模糊人影重合,有那麼一瞬間,傾城很想將麵前之人‘踢飛’的衝動。
“曇兒,你的剪刀會傷了小城的。”聽到逍遙燼的話語,傾城才回過神來,有些愣怔的看著幾步外站立的兩人,剛才的感覺好熟悉,好像很久以前也有人曾經常那般張著雙臂衝向自己。
“啊,我忘了。”被叫曇兒的女子很聽話的將手中的剪刀插到了腰後,拍了一下身後的逍遙燼,待環在自己腰間的手收回後,一串鈴響奔至床前,睜著一雙大眼直直的盯著傾城的臉,毫不掩蓋眼中的好奇與驚羨之色,“小城現在比睡著的時候還要好看乃,逍遙燼,你不會又是在騙我吧。”
“冤枉啊,曇兒,她真是我妹妹,我不是告訴過你嘛,我原名叫傾楓,是傾城的二哥,那時你不是說你相信我說的一切嗎?”逍遙燼眼睛眨巴眨的看著曇兒,那表情委屈的跟隻小哈巴狗似的。
夜曇抬手推開不斷靠近自己的俊臉,忍無可忍的怒道:“逍遙燼,別讓我再看見你的臉上出現這種這種……表情。”夜曇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自己此時的感覺,傾城偏頭默念,我真的不認識此人。
逍遙燼跟傾城不一樣,他是從嬰兒時期一步步成長成現在的模樣的,雖然與原來的容貌沒有一處相同,濃眉大眼,也是俊逸非凡,還帶著幾分妖異血腥之感,可惜逍遙燼的臉型偏向冷酷型,那種裝委屈的可愛表情,真的很不適合他,傾城都有點受不了,不知道看過多少次這種表情的夜曇,也無怪乎會做出如此激烈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