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他的雙眸，黑凝語已經明白了他心中所想，淡淡的凝視他片刻，然後移開目光，看向那些驚慌的仙人，這些人都是炎彬所要守護的。
“他們對我動手是因為我想插手天界之事，他們無錯，不過是想捍衛一些東西而已，怪隻怪我法力不夠。”
聞言，摩耶眼中的怒氣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無法掩藏的狼狽，她曾經乃是四界眾人敬畏的戰神，是他讓她變成現在這般模樣，雖然法力依然不弱，但是已經沒有當初那種的所向披靡。
“對……對不起……”
聽到他的道歉，黑凝語微微一怔，然後明白了他的道歉為何，她剛才的話並沒有任何的指責意義，她隻是在闡述一個事實，無關喜好。
靜默片刻，她淡淡的勾起嘴角。
“如果你覺得對不起我的話，那麼就幫我做一件事情吧，我想要哲也上仙成為天帝。”
看著她嘴角那抹虛幻的笑，摩耶愣了愣，本欲點頭答應，但是心中卻猛的升起一個念頭，攬住她腰的手不由的緊了緊，喉嚨也有些幹澀。
“你不讓我殺那些仙人，是因為他們曾經都是炎彬的臣子？”
聽出他聲音中的緊繃，黑凝語轉頭看向他，麵對著他眼中的洶湧，她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是。”
摩耶聽到自己的心咚的一聲劇烈的跳了一下，一股隱隱的澀然蔓延開來。
“你說要讓哲也成為天帝，也是因為炎彬？”
“是。”
“你趕來天界，連命都可以不要的和這些仙人爭鬥，隻為了……隻為了守住炎彬的基業？”
“是。”
摩耶感覺自己的心似乎都縮了起來，即使已經知道答案，但是他還是問了出來。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黑凝語凝視他片刻，眼中劃過一抹嘲弄。
“幾千年來，我相欠的隻有一人，那就是炎彬，我欠他一份情，欠他兩條命，所以拿我這條命守他的基業，有何不可？”
摩耶無法壓抑聽到她的話之後，心中的瘋狂嫉妒，可是更加無法麵對她的嘲弄，那抹嘲弄似乎在嘲笑著他已經沒有資格去過問關於她的任何事情。
他依然記得那一日在無影牢中，炎彬魂飛魄散之時對她要的那個承諾，她許下了如果有下一世，她定然會嫁給炎彬的承諾。
雖然四界眾生難有輪回，但是聽到她的這個承諾，他還是嫉妒的發狂，但是更多的卻是狼狽和無地自容。
深深的凝視她好一會兒，他移開目光，然後輕輕頷首。
“好，我答應你。”
隻要是你想做的，不管是什麼事情，我都會答應你。
說完，他隔空抓來一張軟榻，將她小心翼翼的擱置其上，然後大步的朝那些仙人走去，背影看起來似乎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覺……
勢力的懸殊，立見高下，黑凝語麵無表情的看著眾仙跪倒在地，對哲也行著上位者的大禮。
對上哲也投過來的目光，黑凝語對他輕輕頷首，如今她已經按照炎彬的意思選出的天帝，那麼至此之後天界的事情她一個外人不會再插手，這是對炎彬的尊重。
眼前一暗，先前還在眾仙人那邊的摩耶，轉眼間已經停在了她麵前，抱起她轉身就離開，這一次，黑凝語沒有掙紮，也沒有出聲拒絕，隻是靜靜的靠在他的懷中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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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來看你。”
摩耶將黑凝語放到床上之後，不舍的看了她一眼，才轉身慢慢的朝門口走去。
“摩耶，你回去吧，回到修羅界去。”
淡淡的清冷嗓音響起，硬生生的止住了摩耶的腳步。
雙手緊握成拳，身體繃的宛如一張拉緊的弓，輕輕顫抖著，他一直都害怕她對他說出這番話，一直都怕的，他是修羅大帝，從未害怕過什麼，但是麵對著她，他卻害怕了……
不敢回頭看她此時冷漠的表情，他挺直脊背頓了頓。
“你受傷了，好好休息，我以後來看你。”
“摩耶！”黑凝語朗聲製止了他要逃走的舉動，“你覺得還有可能？你已經不是曾經的摩耶，也不是曾經的擎天，而我也早已不是粟母，我們現在到底是什麼？”
哇哢哢，項目終於驗收了，年前交交數據，估計會輕鬆一些了，(*^__^*)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