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有些失聲地叫起來:“對呀,兩個女孩,從年紀與容貌上看,好像是兩姐妹呢。小姑娘真厲害,這都猜得出來?”
心裏隱隱已經知道那兩個女孩的身份了,雖然還不敢完全確定,但直覺還是拚命引著我朝那個方向去想。
她們,或許正是我在狼山上所看到的區家姐妹倆。
謎團像片固執的黑影似的,彌漫在我的腦海裏,怎麼趕都趕不走。
“姑娘,你到雲山做什麼呢?那上山的路可不好走。”老頭看看我說。
也許,我那身怪異的打扮讓他覺得上山會變得比比常人更加艱難吧。
我說我就是個普通的香客,到雲山寺拜拜神仙。
老頭聽完便笑,說雲山寺裏的神仙雖然很靈,但上雲山的人卻很少,一來路險,二來寺裏並未完全向外開放。
顯然,他對我說的話顯出些質疑。
難怪,幾次到雲山都沒有看到多少香客,竟是如此原因。
我覺得老頭怪煩人的,非要刨根問底似的。
很想告訴他閉嘴,我上雲山關他鳥事,別老整得跟包打聽似的,可表麵上我隻是長長地打了個哈欠,說是困了,想歇會兒覺。
老頭終於閉上嘴,不再說話。
一條曲折的上山路,那車走走停停,幾經折騰,終於到一處綠樹蔥蘢之地了。
我半閉著眼,沒動窩。
老頭說:“姑娘,到了!”
張開眼,有些疑惑,好像也沒有睡幾分鍾嗎?這雲山就到了?
穿過那狹窄的通道,我費勁地提著長裙,終於挪到了車門口。
雲山下車的人不少,忽啦啦那車空了一半,看得我些恍惚,仿佛這雲山就是終到站似的。
不一會兒,那些人便四麵八方各自散去,隻剩下我和老頭,老頭正蹲在地方整理他的背包。
很可笑,別看老頭髒兮兮的,穿著一件劣質的深藍色的羽絨服,很普通,但他的背包卻十分搶眼,是那種年輕的背包客最喜歡的鮮豔的大紅色,這還不算,尤其是那背包的款式也是當下最流行的。
而背包也出奇的幹淨,與他身上的破敗形成鮮明對比。
看我盯著他的背包,老頭嗬嗬一笑:“原來那個背包壞了,今天上車前才剛剛買的!”
他說,為了這個包,他可以挨宰了。這個我信,在車站那種地方買東西,不挨宰才怪。
當初拿著大學錄取通知書,我一個人背著包去學校報道,坐火車,下車子肚子太餓,隨便在附近找了家小飯店,想應付一頓。
結果,老板一瞪眼,一碗炒飯18元,那價格的確嚇人,可是人已經走進店裏,也不好意思嫌退回去,硬著頭皮付了賬,老老實實等著想象中很大的一碗炒飯出現在眼前。
廚房手腳倒是麻利,沒等我長時間,那炒飯便出現在我眼前了,隻是碗很小,雞蛋很少,我真懷疑是不是隻打了半個雞蛋進去?要不就是廚師邊炒邊偷吃,等到我這兒的時候就幾乎隻剩下一點點炒雞蛋絲點綴下而已。
忍著一口氣往嘴裏扒飯,剛一下進嘴,那古怪苦澀的味道就將我的舌頭刺激到不行,頓時氣憤讓店員過來。
店員是個眼睛有點斜的矮個男人,抱著胳膊站我麵前,我指著炒雞蛋飯當中一些白色的顆粒問那是啥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