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淩若素雖然是吃了一驚，可是依然很鎮定的問到，絲毫沒有因此毫無章法。
“我會製定一套專門的方案的，隻是患者需要配合。不然的話，或許情況就會更加糟糕，說不定會變成重度……”甚至是變成不受自身控製的瘋子，完全失去理智。他沒有將後麵的話說出來。
“這個我知道，我會注意的。”淩若素鄭重的點了一下頭。然後帶著趙雅離開，她突然覺得自己責任重大起來。
李斯立看著轉身離開的兩個人，突然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造化弄人，怎麼她們又會變成了好朋友，明明就該沒有交集的兩個人，又糾結在一起了。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她們知道事情的真相後還能像現在一樣麼？
她不記得很多年前的趙雅是什麼模樣，但是將一個人的記憶給雪藏，然後再植入另一個的回憶，這樣的事情在整個心理界也隻有他李斯立，當然還有她，兩個人做過。
當年，她因為天賦很高，可是總是很懶惰，所以在心理界沒有太多的發展，倒是他自己，因為勤奮好學，倒是學到了不少東西，包括用在趙雅身上的這種技術。
當然，如果技術不夠高的話，就會出現像趙雅這樣的情況，就是舊記憶複蘇，而新記憶不斷的和舊記憶相衝突，從而導致了新舊記憶的不相容，患者本身就會容易出現精神分裂，控製不好的話，會自斃。原本她打算讓他來操作的，可是他不肯，所以倔強的她就自已動手，就因為那次爭執，他失去了她。他們太倔強，誰也不肯低頭，所以沒有人能挽回這一切。她最終聽從了父母的安排，嫁給了一個不愛他的男人，然後一起出國，雖然後來的婚姻一塌塗地，可是上天終究還是眷戀她的，現在的她找到了一個愛她的，再婚，雖然沒有孩子，可是她對丈夫和前妻的孩子視如己出，一家人相處得還算是很和睦的。她該是幸福的吧，他給不了她想要的，可是她現在的丈夫給了她。
從他剛剛看來，她當年的技術雖然不是很高超，可是還是不錯的。天賦這種東西，果然是可遇不可求的。如果不是因為趙雅受的刺激太大，那麼應該是不會有問題的吧。
而現在，他堅決不用的技術居然又用在了另一人身上，雖然是有所退讓了，可是他也沒有把握會不會成功了。在心理界那麼多年，這是他第一次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精神分裂症，但願，他們不會害了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