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我回到了城裏,身上的傷口被我簡單的包紮了一下,這時已經到門禁時間大街上基本沒有人,這使我十分慶幸於是立即朝家中走去,就要到家時拐角處一個人踉踉蹌蹌的和我撞到了一起,昏暗的燈光下我一下輕聲喊道“劉溫!”劉溫用力的按了一下我的肩膀,假裝醉倒在我身上,我隻能先把他拖到最近的一家旅店內,等到進入房間我一把把劉溫扔到了地上,劉溫也不生氣,站起來坐到桌子邊拿起茶杯自顧自的喝起來茶,我倚在門口,剛剛劉溫壓在我受傷的肩膀上,估計傷口開裂了,十分疼痛,劉溫不緊不慢的開口“小姐這幾日幹嘛去了?劉溫查出了一些東西一直想與小姐探討一下,隻是未曾見到小姐,隻好在酒店裏等著,不相今天居然見到了小姐,真是有心栽花花不成,無心插柳柳成蔭。”我說道“劉公子既然這幾天一直在觀察寒舍的情況不知水兒的雙親是否安好,還請公子告訴水兒。水兒感激不盡。”劉溫沉默了半餉說道“小姐心裏不是最清楚嗎?”我的心似乎碎了一下,身上的傷口越發沉重,我說道“還望公子告知水兒家中情況。”劉溫說道“小姐雙親皆被帶入京城,已經走了兩天了。而且劉溫奉勸小姐千萬不要再回到那個家,否則劉溫救不了小姐。”我渾身冰涼,緩緩走出了房間,劉溫之後說的話我全然不知,漫步走在街上,腦中全是父母的音容笑貌,不知不覺間走回了家門口,站著站著眼前的景物全都模糊了起來。等我再一次清醒時,迷迷糊糊中我似乎聽到了一個聲音在不停說著什麼,“.。長途跋涉沒有休息,再加之身上的傷口惡化,又感染風寒,即使這一次能好身體也會變弱.。。”朦朦朧朧聽了幾個字後,再次陷入了黑暗,醒來時嘴裏散發著中藥的清苦味,身上的傷口已經包紮起來,全身上下都有一種說不出的酸痛,這使我根本沒辦法動彈,而且更糟糕的是我的嗓子一動就痛,根本無法張口說話,正正三天,我隻見到一個丫鬟,我曾試圖跟她交流,但她從來不多說一句話,也不允許我出房門,她一直和另外一個仆人各住在我左右的房間裏我曾趁著她推門的間隙看過外麵,雖然隻是一瞬間看見,但是經過這幾天的觀察,我發現這是一個很大的別院,但是隻有他們兩個人,我不動聲色的等待著機會,就當我準備晚上逃跑時,下午出現了一個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人,這天下午我如同平常一樣舉著一本書坐在桌子前等待著丫鬟推門的瞬間,好最後確定逃跑路線時,等了一會兒丫鬟沒有像往常一樣,心中不免有些焦急,終於推門聲響起,我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看門外,還沒有等我仔細看清楚門便關上了,把視線從門口移到手中的書上,突然手中一空我抬起頭來,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視線裏,“奧,小姐好興致,居然看起史記,不知小姐對司馬遷這個人怎麼看?”眼前的人是送我父母進京的罪魁禍首,如果可以我想我會給他一巴掌,質問他為什麼,但是我做不到,父母的命握在他手上,現在隻有靜觀其變,“司馬遷所說之話並不像曆史上對他的評價那麼公正,許多事情隻是道聽途說而已,人非聖賢,在他收集資料時,難免會或多或少的加入自己的情緒,所以史記可信但不能全信。端王爺,你對漢武帝怎麼看?”“漢武帝,雖然史書上他是千古明君但是一登高位,六親不認,帝王之心不可測,然如小姐所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帝王雖是高高在上,但亦是人人都有自私的心,在高位上呆久了情緒和心理就會扭曲,自然不會容納司馬遷在史書上對他做評價,因為曆史都是由勝利者改編的,或者說是撰寫的。”說完他把手裏的藥給了我,笑著說道“柳小姐請在小王這裏好好養傷,我會派人照顧好小姐的。”我合眸不語,他也不在意繼續說道“小姐的父母上京之前托我照顧小姐,所以在小姐父母回來前,小姐就住在這裏,對了小姐的玉雕工具已經帶來了,有什麼需要請告訴小王便可。小姐也可以在院子裏走一走,這樣小姐的傷口愈合的可能快一些,這個,完璧歸趙。”他從懷裏掏出那個荷包遞給我,我接過來順手放到桌子上,“端王爺如果沒有事情,就請離開吧!水兒累了。”他又從懷裏掏出一塊玉,說道“小姐這裏有一塊上好的紫玉希望小姐能略微雕琢,明天我再來看望小姐。告辭了!”我擺了擺手誰料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問到“小姐不知這條鏈子是什麼東西?”我使勁掙紮,但他紋絲不動,“端王爺您工作繁重,還要來關心水兒,當真是體貼入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