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之前她突然就冷落了他,令他十分的不解,倍感惱怒,結果他冷漠之後,她竟直接深居簡出,跟個冷宮妃子一般,想見一麵都難。
不久前,又突然千嬌百媚,仿若當年初始,令他欣喜的同時,內心也是頗多憂慮。
她這樣的女子,既然這樣做,必定是有所目的的,可直到如今,他也沒有看出來。
最初,他以為她是為了宋家才來求恩寵,可她竟在宋家最需要她幫扶的時候,與宋家恩斷義絕,而且是認真的,至今也沒為宋家求情,也沒暗地裏為宋家出力。
然後,他以為她是想要為女兒撐起一片天,讓滄瀾太子不敢怠慢他們的女兒,可是,又不是那麼回事。
昨晚,她處心積慮又不動聲色的將他騙到那客棧去,顯然是有所目的,可今日,她又能若無其事的陪他用膳。那份淡然超脫,令他暗讚的同時,有些心驚。
這樣的女子,若是恨他,怕是他沒有好果子吃。
這樣的女子,若是心狠起來,怕是這後宮沒誰能是她的對手。
好在這些年,她隻用那份淡定睿智求自保,未曾傷害過他人,否則,他也不會對她獨獨從心裏寵愛,怎樣也割舍不下。
也因為對她的讚賞,他格外疼二公主,可是二公主卻是個更加恬淡的,還是個腦袋不太靈光的。
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徒有外表的公主,竟被滄瀾魔妃欽點為滄瀾太子妃。
本以為嫁過去也隻是占個太子妃的名號,未曾想,竟是太子獨寵,還被太子的貼身侍衛給不顧一切的喜歡上了。
思及至此,秦澈問寧貴妃宋清:“聽說莫兒那孩子並未在滄瀾,你可知他在哪裏?”
宋清若有似無的歎了口氣,眉目間露出淡淡哀怨:“你這個做父皇的都不知曉,臣妾又哪裏會知曉?也不過是白白掛念,操碎心而已。”
“這是埋怨朕不夠關心莫兒?”
“豈敢,隻是憐她命運多舛,如此崎嶇,沒什麼安寧日子。”
秦澈可未曾這樣覺得,他一直覺得二公主是過的最瀟灑自在的一個,遂道:“莫兒在滄瀾過的怎樣的日子,朕不甚清楚,但在我東幽,那可是享盡榮華富貴和無上榮寵的,怎的到你口中竟成了沒什麼安寧日子?”
宋清苦澀一笑,抿唇不語,但那雙會說話眼睛卻將心裏的話都給表現了個明明白白。
秦澈明白她是心裏有苦沒有說,不過他也沒打算再問下去,因為他多多少少也知道後宮的嬪妃嫉恨寧貴妃母女倆,沒少暗地裏奚落嘲諷秦莫。但是,都不算出格,他也無從責罰,便睜一隻眼閉隻眼了。
秦莫的事隻提了這些,秦澈忽然問宋清:“愛妃,若你見了和莫兒長得有三分相似的男子,會作何感想?是感歎巧合,還是想確定一下有沒有血緣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