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普陀僧現身聚魂缽乾坤袋李思終使得
不一會,李思便從包裹裏拿出幾樣東西,一個缽盂,一本書,幾塊幹糧。李思將缽盂放在桌子上,便自顧自的看起那本《納元法》來。既然出不去,眼下又無事可做,不如看看書,揣摩一下五行法術,這些年李思倒是養成了一個習慣,沒事就琢磨下這些道家典籍和異趣雜談。李思看書,胡白裏卻對李思扔在桌子上的七七八八發生了興趣。看看這個碰碰那個,李思看了胡白裏一眼也懶得管他,轉過頭來繼續看書。誰知剛看了一頁,就聽“噗”的一聲,隨即胡白裏一聲大叫“哎呀,我的老娘!”李思急忙轉頭去看,卻見胡白裏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小臉煞白,伸出一根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桌子上,李思順著胡白裏手指方向一看,也是一愣,隻見桌子上的聚魂缽中升起一團煙霧,頭顱般大小團聚不散,煙霧中似有一個人影,細看下竟然是普陀的魂魄。李思走到石桌前,衝老僧一禮道:“尊者,我已入陣,不知當如何行事?”隻見煙霧中的老僧,似有迷茫,左顧右看,皺眉凝思,半晌功夫哈哈大笑起來。“小施主,此前隻道此缽是件法器,卻不知竟是一件難得的寶物,哈哈,定是六藏所傳之物,這缽盂聚陰魂於內,以少陽之寶化其怨氣,潔三魂化歸天地已入輪回,淨七魄破念存菁已結善果,善哉,大善,哈哈哈。”普陀不理李思問話,又自顧自的打量起這缽盂來,又過了一刻鍾,普陀抬起頭來對李思說:“小施主,此缽於貧僧甚妙,可強魂健魄,將貧僧舍利置於缽中,貧僧便可借助缽盂內魄精之力暫時破開牢籠暫得自由,小施主隻需尋些遊魂收入缽中便可。”李思聞言不由得躊躇。普陀見李思不答話似有所思,便問道:“小施主,可是有話要問貧僧?”李思看了普陀一眼便道:“收魂索魄,豈不成了妖邪,大師豈可如此教我。”普陀聞言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小施主果然純善,卻是誤會貧僧了。貧僧所謂遊魂乃是煞氣怨念極重的魂魄。尋常人死後三魂清透,七魄凝潤,天魂歸天,地魂自去,命魂載七魄,尋水而去,入歸地府,達酆都,存魄為賦,命魂入輪回,是為善終。而煞染魂,怨濁魄,若是不得善終之人,則魂魄雜渾重澀,不可遁水而走,尋常途徑入不得酆都。佛家道家之所以超度便在此處。如今小施主用此寶物收了這些遊離不去的冤魂,便可去其怨煞,存其精魄,放天魂歸天,解地魂自去,命魂自然也就入了輪回,非是妖邪,實乃功德也。”普陀頓了一頓又道:“小施主之前所收之魂魄,皆屬凡夫俗子,不堪大用,若是收得曆過雷劫之神魂,輔以靈物,便可成就靈魄丹,此丹乃強健魂魄之良品,不可多得啊。”
“尊者,這缽盂雖是寶物,且放上一放,敢問如何讓小子脫去這一身皮毛?”李思急問道
“哈哈,這卻容易,小施主隻需修成金丹,自可成事。”普陀一笑說道。
“尊者,莫不是說笑,金丹豈是易得?”李思聞言不由得有些氣惱,那《魂火誌》上早有說明,尋常鳥獸得了靈智後,尚且要修煉個百年以上,方可移動筋肉開天衝穴,便是這時候也隻是妖形,再過幾十年甚至上百年,才能修成外丹,也就是所說的金丹,方可變化人形,那化形丹便是取此時的妖修的金丹煉製而成。普陀要我修成金丹,自己變化,那先前所允諾之事豈不是在晃點我。
李思正悶悶不樂,普陀突然傳音道:”小施主不比氣惱,且聽貧僧道來。”普陀不緊不慢傳音道“小施主隻需將體內的金丹化為己用便可,隻需將自己的骨血肉氣融入金丹,此時金丹舊主已故,新主阜立,尚不得用。再於沉於泥丸蘊養七七四十九天便可,此間所需之物都在我留與小施主的乾坤袋中,此法乃一道法殘篇所載,存於半片玉書中,當以天眼觀之。”普陀一頓又傳音道:“此法所成金丹效用自是不及自身修來,與人鬥法唯有以巧取勝,卻是有一點需記得,此丹既是奪來,便可輕易被奪取,遇見大神通者,宜避之,免有不測。如此需曆劫脫去這身凡胎,方可除此弊端。切記切記。”
“多謝大師,小子受教了,敢問大師這袋子如何開啟,小子百般嚐試,終不得法。”李思尷尬一笑
“這袋子隻需一句心訣,以念力加持,鳴於識海,乾坤袋自當有感而開,貧僧已將心訣刻於破陣簽上,小施主自看,貧僧亦當汲取魄精,休息一二。”話說完,隻見煙霧一陣扭動,被缽盂一吸的收入其內,再看時不見一絲異樣。隻有地上的胡白裏張著嘴,抖著手指,看看李思又看看缽盂猶自驚訝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