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情況?柳婧絕望地想道:我一定是病了,對,我是病了,我病了!
就在她絕望至極,卻又無法抑住虛軟發熱的身體內湧出的甜蜜和對進一步的渴望時,鄧九郎的唇,輕輕貼著她的耳洞,聲音暗啞地喚道:“阿婧,我歡喜你,你呢,你歡不歡喜我?”
在這個時候,這個人以這種姿勢,在她的耳洞著吹著熱熱的呼吸,說著這樣的話,這不是把她往絕路上逼麼?
柳婧甜蜜到了極點,卻是哭出聲來。她捂著臉哽咽道:“你不許說!”她帶著哭音,幾乎是命令地叫道:“不準你說這話了!”
鄧九郎又是低笑出聲,他悶悶笑道:“為什麼不許說這話?”
她,她哪裏知道為什麼不許?她就是覺得現在這個情境下,他說這話太過卑鄙。
柳婧努力地把自己縮成一團,努力地讓自己抵抗著身後這人無處不在的男性氣息,努力忽視他那雙在她腰間緩緩摩挲的大掌,哽咽著胡亂叫道:“鄧九郎,我討厭你!”
……直過了一會,鄧九郎暗啞中帶著點點危險的聲音傳來,“為什麼討厭我?”
她自是也說不出為什麼。
柳婧咬了一會牙,突然感覺到這人扶著她腰的手在向上摩挲而來,漸漸轉到了她的胸乳下,不由尖叫一聲把他的大掌重重按住。
便是這一按,也許是福至心靈,柳婧明白了,她忙叫道:“你不許誘惑我。”
是了,是了,不是她淫。蕩,是他在誘惑她。他明知道他的姿色天下無雙,明知道他無處不完美高貴如有光華籠罩,還故意穿得這麼薄,還這麼壓著聲音跟她說話……他在誘惑她!
想明白了症結,柳婧終於不再自責,也終於有了應變能力。她當機立斷,嘴一張便朝著外麵嘶叫道:“吳叔,救命……”那個命字還沒有吐出,她的嘴便被一隻大掌緊緊捂上!
鄧九郎堵著她的嘴,掌心輕輕摩挲著她柔軟的唇,俊美絕倫的臉埋在她的頸間,吐著溫熱的呼吸,低而磁沉的,隱帶委屈地說道:“阿婧,你明知我衣衫淩亂,還想把外人叫來,就不怕你的男人被人看了去?”
誰,誰是她的男人了?
柳婧的臉重新紅得要滴出血來了。
不過羞澀剛起,轉眼她又咬牙暗恨:果然,這人就是故意的,他故意穿得這麼少,故意跑到我麵前誘惑我!
在柳努力地把頭向下埋,身子向地上縮,想變成一個團子時,她身後的鄧九郎輕歎一聲,他單膝跪在她身後,把自己上半身的重量都放在她的背上後,他用臉在她的背上輕輕摩挲著,一邊摩挲,鄧九郎一邊低啞而委屈地說道:“阿婧真是對我不好……我都自薦枕席,你居然還要叫人,一點也不顧及我的名節……”
柳婧一口老血差點噴了出來。
他有名節麼?他還有名節一事?
還有,還有,那個自薦枕席的話,他怎麼能這麼堂皇地說出來,還一副天經地義的模樣?
就在柳婧又羞又氣,卻隻能努力地把自己從圓團子變成扁團子時,伏在她背上的鄧九郎低低啞啞地又說道:“阿婧……咱們就這樣抱一晚好不好?”
這話一出,柳婧馬上尖叫道:“不好!”
薄唇微移,親了親她玉白的後頸,鄧九郎聲音特別沙啞特別委屈,“為什麼不好?我還特別沐浴過呢,身上很香的,不信的話,阿婧你嗅嗅?”
柳婧又氣得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來,她抽嗒著說道:“我才不嗅……”
“可是我特別為了見阿婧才沐浴的。”
“閉嘴!”
……身後之人似乎真的閉嘴了,隻是那雙摟著她的手臂,卻由方才的靜止,又轉為輕輕撫摸,在不知不覺中,它似乎還想鑽入柳婧的衣裳……
感覺到貞操危機,柳婧紅了眼睛,她流著淚控訴道:“來時明明約定過的,九郎,你這樣做,將我置於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