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蹬一陣腳步聲響,轉眼間,地五等人便在柳婧靜靜盯來的目光中出現在房門外。
伸手一推,發現自己不得入內後,地五在外麵響亮地叫道:“郎君?”
鄧九郎直視著柳婧,倨傲地一點頭。
柳婧安靜地轉過身去,慢慢把房門打了開來。
房門一開,幾個銀甲衛便嘩啦啦湧了進來。他們看了一眼換了鄧九郎衣裳的柳婧,又齊齊低下頭去。
在安靜中,鄧九郎徐徐說道:“地五,把孩子抱走。”
“是。”
地五剛抱過孩子,鄧九郎又命令道:“都下去,把房門帶緊。”
“是。”
不一會,房門再次砰地緊緊關合。也許是房門關閉的聲音太響,柳婧竟是打了一個哆嗦,不過轉眼,她舔到唇角傳來的血腥味,想到自己這數月來的輾轉反側,痛苦猶豫,不由又恨惱起來。
就在柳婧又恨又惱,又是忍不住想要靠近他時,恢複了力道的鄧九郎,則施施然站起,大步走到柳婧麵前。
就著廂房中暈暗的日光,他負著手低頭看著她,淡淡說道:“剛才穿是那麼薄,身上還熏了香,是想誘惑我?”
這確實是柳婧的本意。可被他這樣說著,柳婧卻湧出一股羞惱來。她抿著唇轉過頭去沒有理他。
鄧九郎還在打理著柳婧。
幽暗的日光下,穿著他的中衣的柳婧,白膩得光芒流轉,特別是胸前那一抹,特別地勾魂。
在盯了她片刻後,鄧九郎突然手一伸,重重抓住了柳婧的手臂。就在柳婧吃痛之下小小地哼叫出聲時,鄧九郎已把她的雙手反剪在背後,然後右手解向她的腰帶。柳婧還在回想著他剛才說過的話裏,又見他表情嚴肅冷漠,便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身上一涼……
而鄧九郎這時已拿過她的腰帶,把她雙手一綁後,便朝著榻上重重一推,隨著柳婧臉朝下地摔倒在榻上,剛要站起,卻發現鄧九郎一手按住自己的裸背,製止了她的動作……。
柳婧驚叫出聲,因上半身被抵在了榻麵上,臉蛋被結結實實壓著,這叫聲一點也沒有傳出來。
鄧九郎喘息著說道:“看在你這次還記得把我綁了一起逃跑的份上,桂陽郡的事,我不計較了!”柳婧恨恨地咬著榻麵響起:你報也報複了,綁也綁回去了,連兒子也讓我生了,才說不計較……你這是不計較的樣子嗎?
還有,你說不計較就不計較啊?我的火氣還沒有消,我還想計較呢!
不過,她這些話自是說不出,身後的男人精力旺盛之極,又曠了近一年,哪裏還有讓她說話的力氣?這一番折騰,直是讓外麵的日光變成了月光,直是把柳婧翻來覆去地弄得隻會求饒,最後還是在哽咽聲中暈睡過去。
得到鄧九郎時,張景等人已被他足足關了二個月了。
剛剛被關時,因為張景幾人是一起關的,便是什麼也沒有,幾人下個棋也能自娛自樂。
可不能總是下棋啊,再加上張景他們又是忙慣了的,當時間一日一日過去,當他們把棋也下膩了後,張景已把附近的每個螞蟻窩裏有多少螞蟻都給弄清了。而霍焉,則是隨便撿起一片落葉,也知道它是從哪棵樹上掉下來的……
極度的無聊中,這一天,他們終於得到消息,自己自由了。
然後,他們在沐浴更衣後,在地五地帶領下,來到了主院中。
望著那高坐在主榻上,一襲玄袍,氣質神閑威嚴無比的刺史大人,眾護衛都老實地低下了頭。
看著眾人,鄧九郎站了起來。
他大步走到幾人麵前,麵無表情地打量了他們一番後,鄧九郎說道:“除了霍焉,所有人都退下,以前幹什麼,現在還去幹什麼!”見到張景等遲疑,鄧九郎眉頭一挑,說道:“案頭上的公文已堆了丈許高了,你們還想賴在這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