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旅?”白袍老者待看清楚那人影,微微皺了皺眉頭。
他剛設下保護禁製,除了禦物境以上的神魂師,餘者根本無法進入。沒想到來人竟然是東宮大弟子嚴旅。
像嚴旅這種年紀就已經是禦物境神魂師,天賦遠遠比他們這些年老的禦物境要有價值得多,所受到的待遇和地位,也是遠遠超出他。未來說不定能夠到達更高的境界,就是他也不得不仰望。他也不得不謹慎對待。
“這比賽開始多久了?”嚴旅用背影對著這白袍長老,聲音淡淡的傳來。他那用鼻音發生的問話,似乎他才是執法隊負責主持這一次比賽的長老,絲毫不將這白袍長老放在眼裏。
白袍長老被嚴旅這高傲又輕蔑的態度激得心中微怒,眉頭一皺,心中頓時不喜。
他輕哼一聲,甩了甩手道:“比賽開始四刻鍾,嚴旅,你不去為四宮比賽後十日準備,來這裏幹什麼?還強行進入,你不知道這是違反規則了嗎?”
嚴旅頭顱微微一偏,似乎在看白袍老者。可是白袍老者看到的隻是一個側麵,看不清楚嚴旅的表情。
“我代表東宮來看望一下我參加比賽的東宮兩位親傳弟子,怎麼,冒犯長老了?”
嚴旅的聲音輕飄飄的,那語氣不像是在解釋。反而像是在說……
老子就是闖了,怎麼的?打我?
白袍老者頓時被噎住。
“哼!你私闖比賽禁地,出言不遜冒犯執法隊長老。嚴旅,莫要以為你晉升為禦物境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你還嫩得很。”
白袍老者翻手出現一麵令牌,對著嚴旅喝道:“你可看清楚這是什麼?”
嚴旅的餘光瞟到那白袍老者手上的令牌,頓時臉色微變。
“執法黑鐵令?”
“不錯,正是執法黑鐵令!”白袍老者冷冷道。
“若不然你以為法正大長老會僅僅讓我一人坐鎮這裏?嚴旅,我勸你現在就離開。否則我可憑借此令,直接將你就地格殺!”
白袍老者的聲音在握住令牌後的一刻,變得無比有威勢,嚴旅的臉色一變再變。口氣終於是變得柔和了許多。
他轉過身來,對著那白袍長老手中的令牌一拜道:“弟子嚴旅,受師尊之令,前來觀望我東宮親傳弟子的參賽進度。”
“一為觀察守望,二為比賽有無不公。這是師尊的原話,不知長老是否要阻止?”嚴旅說罷,直立身子,看著那白袍長老。
白袍長老心知嚴旅並非是對他恭敬,而是對著執法黑鐵令在拜,心中的不喜沒有減輕半分,反而倒是一股無名怒火激起了。
“比賽不公?我丁山身為執法長老十三年,所行之事從無辦錯一件,其中縱然處理過有爭議之事。可遇事向來三查之後再辦。你質疑我執法不公?嚴旅,莫非你以為你一親傳弟子地位還高過我不成?”
白袍老者喝道,而嚴旅則是靜靜的看著他道:“我從未說過此話,長老何出此言。莫非心中有愧,所以才如此激動。”
“你!……你!”丁山胸口不住起伏,爾後不聽嚴旅所言,直接將手中的黑鐵令祭出。
“執法黑鐵令,東宮親傳弟子嚴旅私闖比賽重地,出言侮辱長老意圖不軌,緣由如此,殺!”
黑鐵令散發出陣陣的幽光,爾後沒入丁山的胸口。嚴旅瞳孔一縮,沒想到這丁山如此的衝動,竟然直接要用黑鐵令來格殺他。
“你這個老瘋子!”嚴旅怒罵一聲,爾後身前出現一塊分光鏡,這分光鏡無比的巨大,將嚴旅的身形全部掩蓋。
爾後嚴旅又拉開距離,尋找安全地域。可是這結界內進來和出去都不容易,他想要瞬間突破結界,那是不可能的事。
“老家夥,一定要打嗎?這裏這麼多弟子參加比賽,你要是失守將這其中一個打傷,造成傷亡。這等罪責,你可承擔得起?”
嚴旅怒吼,原本就算是對方是一老牌禦物境,可是嚴旅自信是碾壓的。兩者的地位也不對等,隻是明麵上,執法長老還是比他這個親傳弟子要高一籌。可是暗地裏,誰都明白,他這個已經到達禦物境的親傳大弟子才是地位最高的。
原本嚴旅還想先給一個下馬威,然後再誘之以利,來完成此行的一個目的。可是沒想到還沒進入正題,就把這丁山給激怒了。而且還動了到手的地步。
這一切都超乎了嚴旅的意料!
然而,丁山告訴了他意料之外的遠不止這一個。
“哦?你以為現在對付你,還會失控驚動參賽弟子?”丁山怒極反笑,隨手一揮,身邊突然出現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身影。
這身影無比凝實,隻不過身上閃爍著寒鐵一般的毫光,臉上的表情也是如同鋼鐵一般,板成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