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父子喜團圓
這日晌午,陽光充足,我正在府中後花園練劍,忽見趙廣匆忙奔來:“娘親!不好了,小妹和大哥在街上和別人打起來了!”
我皺眉道:“怎麼會這樣?靈兒雖然任性了些,但你大哥一向穩重,應該不至於做出這種事吧?”
趙廣道:“我們在酒肆遇到一個姑娘在向店家打聽父親的住處,竟然謊稱自己是‘趙將軍的兒媳婦’!小妹聽了,忍不住出言譏諷,問她是大哥的媳婦兒,還是……還是我的媳婦兒。那姑娘大怒,出手和小妹打了起來。她的功夫不及小妹,被小妹打倒在地,不過後來又來了個男的,跟那姑娘是一起的,那男的身手可比小妹好,把小妹耍得團團轉。大哥看不慣小妹被人欺負,就出手幫小妹,最後,他們就在街上打得不可開交了!”
我立刻隨趙廣出府,來到他所說的那間酒肆門前。酒肆前原本麵積不小的空場此刻已經被看熱鬧的人圍得水泄不通。我擠入人群,見被圍在中間的正是趙統、趙靈兩兄妹和另外一個相貌出眾,英姿不俗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我從未見過,但卻在看到他的第一眼便覺得十分親切,打心眼兒裏喜歡。
三人此刻拚得正歡,那年輕人的武藝相當不錯,很明顯,趙統和趙靈兩兄妹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但不知為什麼,他卻並不全力應戰,隻是從容地接住這兄妹倆的各路奇招,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意。
趙靈越打越急,一怒之下竟使出了還未練到火候的“無影空靈劍”。那年輕人見狀竟一時分神,被趙靈一劍劃落了腰間的玉佩。
我一眼便認出那枚玉佩正是我當年留給兒子趙逸的“白虎”玉佩!
隻見那年輕人迅速彎身接住玉佩,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了。他身形一轉,使出了更為精妙的“無影空靈劍”,轉瞬間,趙靈與趙統兩兄妹手上的長劍雙雙被擊落!
趙靈驚問:“你到底是什麼來路?為什麼會使我娘傳給我的劍法?”
“你娘是不是諸葛曉?”那年輕人反問。
趙靈怒道:“大膽!竟敢直呼我娘的名諱!”
那年輕人從容地收起劍,歎道:“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我是你大哥,趙逸!”
“胡說!誰跟你是一家人?”趙靈指著趙統道,“他才是我大哥!”
我擠出人群道:“行了!你們幾個現在都跟我回府!這件事情,我們回去再說!”
我轉身拉起趙逸的手道:“逸兒,跟娘回家!”
趙靈嫉妒地叫道:“娘親,你拉錯人了吧?我在這裏!”
趙逸望了望趙靈,又望了望我,微微一笑,握緊我的手道:“好!我跟你走!”
“心妹,過來,我們走!”趙逸又回頭叫上了一個年紀和他差不多的姑娘。
“她是誰?”我問道。
趙逸在我耳邊低聲道:“她是我妻子華心,是我師父華旉和師娘歐陽靈的女兒。”
“是嗎?這真是太好了!”我喜出望外地伸出另一隻手拉住華心。
回到府中,我向趙靈、趙統和趙廣證實了趙逸的身份,並講述了當年我被呂布困於府中,不得不將他交給歐陽靈帶走的經過。多年來,我和趙雲從未對身邊這幾個孩子講過關於趙逸的事情,隻因怕多一個人知道,多一個人提起他,我們便會多一份惆悵與思念。
趙雲在收到我差人送去的消息後,第一時間從軍中趕了回來。當他興奮地大步邁進前廳時,我和趙逸、華心正在廳中聊著趙逸這些年來的經曆。
趙逸見到趙雲,情不自禁地站起身,迎上前去。
“父親!孩兒趙逸拜見父親!”趙逸雙膝跪拜。
“好孩子!起來,讓爹好好看看!”趙雲扶起趙逸,欣喜地凝望著他的臉,“嗯,長得和我年輕的時候好像啊,而且看起來比當初的我還多了幾分靈氣!”
我笑道:“你是在誇兒子,還是在誇自己啊?”
趙雲道:“在你眼裏,都值得誇不是嗎?”
“別隻顧著沒完沒了地看兒子,這兒還有一位呢!”我將華心拉到趙雲身前道。
“兒媳華心拜見公公!”華心施禮道。
“喲!好秀氣的姑娘!逸兒,你可真有福氣啊!”趙雲開懷笑道。
我道:“我已吩咐廚房準備了家宴,今晚我們全家一起吃飯,慶祝一下這難得的大團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