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陣陣轟鳴之聲,從一座險峻高山近頂的黝黑山洞傳出,無數或大或小的散石更伴隨滾落。其間,還隱隱有憤怒的獸吼聲傳出。
在黝黑的洞口,不時有滾滾黑氣飄出,其間更時時夾雜道道炫彩光芒,氣息淩厲。
“斬!”
一聲清朗暴喝,衝天而起,力壓所有聲音的響徹山澗。
話音未落,黝黑山洞如打了一道金色電閃,整個洞口刹那如鍍了一層淡金,煊明如晝。
電閃熄滅的刹那,一聲不甘怨憤的獸吼傳出,旋即,整個山洞再無其他聲響。
此刻,山洞中。
一柄金光凜然的小劍,懸浮半空,放出耀目金光,將四周黑暗驅散。
在小劍旁,站立一位唇紅齒白、豐神如玉的白衣青年。
現在,白衣青年劇烈喘息,緩解激戰帶來疲勞之際,目光卻是望向腳下不遠處地麵上的一頭金毛山獐。
雖然此獸與山獐模樣一般無二,但體型卻不知大出多少,足足有近丈之巨。
此刻,這山獐倒在地上,頭顱上,一道深入頭骨的傷口,仍有鮮血涓涓流淌。但其卻是一動不動,竟是已被白衣青年擊斃。
“奇怪,這金獐獸隻是普通獸類,晉升妖獸已經堪稱奇跡,怎會如此難對付?”
白衣青年眼中閃過一絲迷惑。
苦思片刻,也沒理出個頭緒,白衣青年索性一搖頭,不再去想此事,而是靈識驅動小劍,化作一道金芒的在金獐獸的頭顱一劃,一下將其頭顱割下。
隨即,隨手一抓,隔空將之攝取,裝入腰間一個皮囊之中。
“呼……”
白衣青年隨手一彈,丟個火球,將金獐獸無頭屍身點燃。火球迎風見長,火焰灼烈。
刹那,金獐獸無頭屍身在烈焰焚燒之下,就化為灰燼。
白衣青年禦動金色小劍在山洞一個盤旋,照耀山洞,常規的檢查一下山洞,就要離去。
但就在這時,山洞一角,一個微閃青光的小件,落入眼簾。
“咦?這是……”
白衣青年一訝,右手隔空一抓,將該物抓攝入掌。
放眼望去,在其手掌之中,赫然是一尊青色三足小鼎。
這小鼎不過初生嬰兒拳頭大小,在鼎耳上,被一根銀色鎖鏈洞穿,卻是一件飾品。
小鼎流轉青銅光澤,似金非金,似石非石,入手一片冰涼,卻讓人甚覺舒服。饒是這白衣青年見識不凡,竟也不知小鼎是何材質。
小鼎雖小,但卻極為精致,其上刻紋山木禽獸,皆惟妙惟肖,栩栩如生。鼎身之上,更有一個個古怪紋理,不知何意。
白衣青年靈識在這古青小鼎之上來回掃描,寸寸觀察,卻也瞧不出個所以然來。無奈之下,隻得放棄。
“難道,這金獐獸的異常,與這小鼎有關?”
忽然,白衣青年腦中閃過這個念頭。
不過,旋即,白衣青年自己也覺得這個念頭有些荒謬,搖頭輕笑中,將這念頭拋之腦後。
對這小鼎,白衣青年有種說不出的喜愛。當下,就隨手將這小鼎掛在了脖子上。
“嗖!”
凜冽呼嘯中,白衣青年自山洞中如電飄移而出。
出洞頃刻,金色小劍光芒大放,化作一柄金色大劍,將白衣青年托扶。
白衣勝雪,在山風中飄舞。
這青年視線一掃,便落在某一處,隨即,一笑的直奔此處。
“多謝穀師兄幫小弟掠陣。”
白衣青年客氣的向盤膝端坐山岩之上的一位藍衣青年抱拳稱謝。
“嗬嗬,蕭師弟客氣了,這不過是小事一樁。你我身為同門,本就應多親多近。道謝之言,日後不要再提。
倒是蕭師弟你,此番成功斬殺一頭妖獸,在獵妖者中,應當有資格晉級了吧?此事,著實令愚兄羨慕啊。嗬嗬……”
盤膝閉目的藍衣青年,聞言睜開眼睛,和煦一笑的道。
同時,密布四周的靈識,一點一滴的緩緩收回眉心識海,體表尺外的黃金光罩,也是一點點黯淡,收歸體內。
藍衣青年眉宇之間,更閃過一絲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