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出息!”張天蕭看著哄堂大笑的弟子們,大搖其頭,深覺這個小弟子真真是無藥可救了。
那個瓜子臉師姐察言觀色,看見師娘挺上心的,就蹬蹬的小跑著橫拖豎拽,總算是把張浩從門背後搬到飯桌前來了。他還小,坐在椅子上拿著個筷子,連遠處的飯菜都夠不著,紅著個臉頭幾乎都埋到飯碗裏去。
蘇香塵憐愛的夾菜放到他麵前盤子裏,張天蕭斜著眼看著看著,忽然起身走了出去。老是板著臉的師父一走,師兄弟們頓時就像脫了鎖的猴兒,沸反盈天。
“哇,老三嚐這個,好好吃!”
“真不錯啊”
“哪?我也嚐嚐…。”
“吭!”門口忽然又傳來一聲咳嗽,霎時間活蹦亂跳的弟子們如遭雷擊,迅速坐了回去,一副副正襟危坐的樣子。張天蕭慢慢的踱步進來,看了蘇香塵一眼,發現大家都在看著自己。
“看什麼看?吃飯,吃飯!”
“嗯嗯!”這一句猶如聖旨,下麵迅速按旨招辦。唯有張浩傻不愣登的看著自己,嘴裏包著一口米飯。看著這個反應遲鈍的家夥,張天蕭本來就對他沒有多少信心,現在直接化為沒有;望著妻子一臉慈愛的樣子大搖其頭,深覺她枉費愛心。
“你們一個個都什麼境界了?”張天蕭環視一眼良莠不齊的一群弟子,忽然發問。前段時間他搞了一個自以為很有獨到之處的‘困難磨礪修行法’,雖然失敗告終,但還是想看看到底有沒有效果。
“大弟子你先說!”
“我啊…。。,最近一直用功修煉遇到一些小瓶頸……”大師兄支支吾吾的說。一看這口氣就知道沒戲。張天蕭也懶得去聽他的瓶頸是什麼,直接跳過:“老二,你呢?”
二師兄剛喝了一口湯,吃了一驚一口噴了出來,劇烈咳嗽幾聲:“弟子愚鈍,最近才修到《玄清演道》的第五層”。
“差強人意”張天蕭麵色不大好,頭轉向第三個人。最後看見張浩好奇的瞪大眼睛看著師兄師姐們,心情本來就不好,現在更加不快了:“朽木不可雕,朽木!!”也不知道是總體評價弟子們,還是特別評價張浩。
張浩也知道自己確實不招人喜歡,也就謝過師娘,孤身一人躲起來修煉。但是對於他來說,修煉是一個從來沒有接觸過的東西,自己摸索起來的難度可想而知。
有幾次他總想去找人求教下,可在最後關頭,還是嚅囁了一句,低下頭去沒有說什麼。這樣簡單的東西都不會,隻怕說出去大家笑死自己吧?張浩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倔強的驚人。也許他不知道,其實他要真是向哪個師兄請教,他們多半還是會認真教他的。
那《玄清演道》幸虧是入門的道法,淺顯而且細致。張浩把所有精力都放在這裏,默默做著最大的努力。
後山空曠無比,時常有野獸在那裏巡視遊蕩。張浩爬上一個大石台上麵,坐在上麵苦苦的思索,有時候累了就趴在那石台上麵。仰首望天,有稀疏的流雲,緩緩地卷過天空。
師兄們顯然也是有事忙,很少有人會到這空曠的後山來。
如此過了一個多月,感覺潛龍淵的大小人等隻怕都忽略了自己的存在。黃皓也知道自己不招人喜愛,每天打起十二分的精力去修煉《玄清演道》,如此又過了兩個月,終於張浩感覺到體內有一隻小蟲子在到處遊蕩一般。
這天他忐忑的把這事情說給張天蕭聽,張天蕭大搖其頭。因為他一直是獨自琢磨,所以花了正常速度的五倍,才感受到了靈氣的存在。
他告訴師父自己五個月終於感受到了靈氣的事,徹底讓張天蕭把最後一點希望都給絕滅了。這次是失望之極,張天蕭話都懶得說。還是師娘蘇香塵柔聲安慰:“不要緊的,慢慢來,你還小呢”張天蕭幹脆從鼻孔哼了一聲:“我看隻怕修煉到老也是沒多大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