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風雨飄搖的古國中,人們還在勾心鬥角的忙個不停。就連學宮這個教書育人的清淨聖地,現在也失去了往日的恬靜,變得烏煙瘴氣。不少權貴的子弟公然在學宮門口殺人、強擄女同學,現在你不得不信的是——漂亮些的女子漸漸的不敢來學宮,隻有那些相貌對不起世人的,可以大膽出入。
當然偶爾有一兩個姿容嬌豔的,那肯定是某個新貴的女兒。暴發戶自己短時間沒有底蘊,自己還感覺教導不了子女才會無奈送到學宮,那些三代以上的公卿都會自己請先生教子女。
前人說的好:“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石國這些年平民的辦法也確實如此,在學宮上學,接下來參加春闈,也叫做大國試。眼下離春闈不過三四個月的時間,很多人都開始埋頭苦修。
張浩一個人默默的在修煉,國試畢竟是殘酷無比,誰都不願意落榜。學宮包括很多建築,分為很多小的學堂,張浩就在一個靠近回廊的學堂裏麵。他一直埋頭苦修,直到隱約覺得身邊有人這才抬起頭來。
巧笑靚兮。
這是一個女子,準確說是楚楚動人的少女。張浩從來沒有對她有什麼奢望,頂多知道她叫做李同瑜——跟那個漂亮的女子重名了。此刻隻見李同瑜掏出一卷古籍,雪白細膩的手指指著一個字“檉”,問道:“這個字好怪,你認識麼?”
張浩看了一眼,他平常喜歡呆在學宮的藏書閣,這些問題肯定難不住他。這分明是一種藥物,發音同“撐”,就念了出來:“這叫做檉柳,又叫做三春柳……”話還沒說完,咣的一聲,一個重物落下來砸在張浩頭頂。張浩頭砰的一聲砸在桌麵上,鼻血長流。
“顧成武,你幹什麼?!”李同瑜秀眉一蹙,一扭纖小的腰轉過頭去喝問。“哎呦,嘖嘖,替人出頭了?不敢,是失手了”顧成武放肆的笑著:“混球,把我東西給我拿過來!”張浩伸手抹了一把鼻血,噌的一聲站了起來驀然抓起那個沉重的寒鐵硯台砸了出去。
顧成武沒想到張浩這個平常看能起來悶悶的少年,忽然那之間爆發出如此的怒意,敢忽然之間頂撞自己這學宮一霸。他一時間竟然躲避不及,嗵的一聲被鐵硯砸中額頭,修煉的人總算筋骨結實,盡管不至於打死,但刷的一下額頭一股鮮血就淌了下來!
“你有種”顧成武笑了起來。
顧成武背後刷的一聲,站起一群朋友,推開桌椅就要衝過來。就在此刻,學宮的門忽然開了,楊先生手提著戒尺大步走了進來。楊先生是為數不多的鐵麵先生之一,在學生之間威望還是很高的。
看見楊先生進來,顧成武一夥人慢慢的坐了下去。楊先生掃視了一眼這些人,見沒有大問題,就開始講道。“國試在即,希望你們不要胡鬧,有什麼事情國試完了再說”楊先生旁敲側擊的說道。
“敢接近我看上的美女,真是找死!”顧成武一手用白絹按著傷口,咬牙切齒的說道。現在學宮裏麵漂亮的女子鳳毛麟角,一個個都被各個世家子弟們暗中視為禁臠,別人一概不得接近。
“但是武哥,那小子人長得比你帥,又比你有才,李同瑜肯定會選他不選你啊”
顧成武砰的踹了那個死黨一腳:“放屁!我哪一點比不上他?要家世有家世,要前途有前途,那小子一窮二白,能做什麼?”
“但是萬一她就隻看人不管家世呢?”
“告訴外麵的人,隻要發現他一處學宮大門就打死他!”
“是!”
張浩豈不知道自己的處境,他暗中收拾了一把短刀藏在袖子裏。世家子弟們這幾年在學宮外麵殺人不少,他並不是不知道。不過學宮裏麵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安全的。
現在能做的就是呆在學宮裏麵,趕緊提升修為。石國的修煉,分為兩個大境界:煉體、練魔。煉體是石國從祖先傳承下來的修煉道法,分為三個小的境界:八脈通彙、百脈通彙、純陽之體。練魔是從西方異族近年傳來的法子,學成各種神奇的魔法,可以打出火球、召喚出隕石等等。
像安遠這個小山城,練魔的還比較少,主要是練體為主。
整個學堂裏麵,最高水準是八脈通彙左右,張浩畢竟成功沒成功的修仙十年,好歹也到了八脈通彙,算是很領先的。一連好幾天張浩連學宮大門都不去,顧家的人等的徹底不耐煩了。
“少爺,那個小子滑頭的很,就是不出去”
顧成武眉毛一縱,旋即招手對那人附耳囑咐幾句,那個人不住點頭:“少爺這辦法好極了!”一麵轉身去準備了。
當天晚上,張浩一個人走在學宮裏麵,背後猛的有人一把抱住他的腰,旋即有人扼住脖子。人但凡被扼住脖子,就會不由自主的會張開嘴。這都是一瞬間發生的事情,張浩剛開始掙紮,嘴裏已經被人塞進一顆什麼東西,刷的滑入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