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老人聲音又冷了許多。就在一幹人目瞪口呆中,不平道人普通一下跪在地上,頭呼的一下就向地麵叩。
“力道不夠”
不平道人臉再度白了許多,額頭上暴起:“晚輩不敢”說著砰的一聲,頭磕在砂石地上,鮮血長流。
“別忙著起來,給你這小師叔也磕三個響頭”老者再度喝道。
顧鷹麵色越來越難看:“不平!”
老頭頭也不轉:“誰家狗在叫?敗類,去扇他耳光”不平道人滿肚子怒火無處發泄,驀然轉身,一掌扇向顧鷹左頰。啪的一聲,頓時顧鷹臉上一個清晰的掌印!
顧鷹怒氣填胸,左手刷的一抽佩劍。旁邊顧鷹的大哥,顧虎一伸手按住顧鷹手臂暗中傳音:“三弟,小不忍則亂大謀,我們先查查這個小子的來頭再動手,而且現在發怒,得罪了‘精誠堂’的一品藥師,似乎也不大好”
不平道人就是石國出名的藥師機構——精誠堂的一個藥師,不過僅僅是一品藥師而已。煉藥看病,這一門學問比修煉要難得多,所以有成就的人就極其稀少,所以身份很是特殊。
學宮門口看熱鬧的人越發多了。遠處一個顧家家丁慌慌張張跑來,附耳對顧虎說些什麼。顧虎麵色一白,看看不平道人,隻見不平道人磕完頭,老者淡淡說道:“你這異狀,乃是煉製行屍丹時候,藥毒沿雙手逆傳所致。要想活命,此去北冥天池萬年寒冰之地,極寒鎮住藥勢。再找到一具新死之屍,早服升麻,晚用牛膝,同時運動玄功,把體內藥毒順勢導入屍體,注意,屍體死亡時間不得超過三息!否則無效!…。”
不平道人嗷的一聲,轉身躍上一匹馬朝北方疾馳。
顧虎暗中最顧鷹道:“家裏有人發了鼠疫,但不平道人走了,難道我們還要買這小子的東西嗎?”
顧鷹森然道:“讓他們死吧,不買”
顧虎搖頭:“除了家丁,三叔與小侄兒也發病了”好在他到現在沒有辱罵張浩一句,開口起來還算不太尷尬:“這位小兄弟,賣給大叔一瓶辟穢丹”
張浩抬頭看著顧虎,顧虎胡子拉碴的臉上勉強擠著一個笑容。“好,五十兩一粒,一瓶呢,是二十粒。你確定要嗎?”
顧鷹陰鷙的臉上肉明顯的抽了一抽,幹笑道:“小友,你不是一直一兩一顆的麼?”
張浩哈的一笑:“那是因為他們沒錢,你知道的,我一直是在虧本施舍藥品救人,你呢,家裏有錢,我也沒多要,就要了個成本價”一麵自顧搖搖瓶子“不多了,散藥了啊,見者有份啊!”顧虎臉上橫肉跳動,看著張浩把大把的丹藥白送人,身邊存貨越來越少。
“我…。我買!”顧虎知道麵前這小子是有意刁難自己,但家裏有病人等死,不得不買!從汗巾(類似錢包)裏麵掏出一張銀票“這是一千兩!”
張浩隨手抓起一個瓶子,又故意掐了半顆辟穢丹丟出去:“好,額外贈你半顆藥!不要出去老說我這人故意刁難人啊……。”
他那個啊字音調拉的特別長,他還沒啊完,顧家的人早就走了個精光。顧成武混在學宮同學裏麵,看著這一切,臉色發青。張浩刁難他父親與他叔父,他都一一看在眼裏,就連自己父親被扇一耳光他都看見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件事情到此還沒完結,因為這一次的影響,顧家當天藥鋪輸入暴跌,盡管他家緊急從外地高價請來一名一品藥師坐鎮,煉製出一些新的品種藥物,但曾經的盛況卻是一如明日黃花,日漸衰敗。
“大哥,我查清了,這小子就是一個山村小孩,沒有什麼靠山。吩咐帆兒,有機會就收拾了他”
………………………。
這一場下來,張浩總共賺了兩千兩銀子。看著白花花的元寶堆了一大堆,他這個苦日子過多了的人眉花眼笑,要不是元寶硬的硌人,他幾乎想睡在元寶堆上麵。“切!沒見過世麵!”老頭嗤之以鼻。“你終於有錢了,趕緊給老夫買一些舍利子用用,再這麼下去老夫就要玩完了!”老頭忽然下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