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吱嘎一聲開了,門口那張臉的確沒有叫薩格失望。安德魯雙手抱胸,一臉冷笑,默默站在會長崔斯特的身後,像是在等待一場好戲。
“會長先生,您有什麼事?”蘇洛瞧見是與普朗克交好的崔斯特便不再緊張。
“安德魯男爵家跑掉了兩名奴隸,據說他們與你有聯係。事關重大,還請你把他們交出來。”會長一臉冷漠,完全是一副秉公執法的樣子。
“兩名?明明是三個,難道自己沒有被算進去?”薩格心裏犯著嘀咕,卻不小心摸到了耳垂上那個小小的印記,心裏頓時有了底。
“會長,鱒魚的酒屋從來都遵紀守法,請您相信。至於奴隸的事情,您完全可以搜上一搜。”
“不必了,我相信蘇洛小姐不會拿整座城市的安危當兒戲!”安德魯不早不晚,恰到好處地站出來打了個圓場,卻又話鋒一轉,“不過,有些事蘇洛小姐並不了解,還是請你哥哥普朗克出來說一說吧!他不在嗎?難道生病了?”
有些人就是這樣既可惡又可恨,明明壞事做盡,卻又偏偏一臉無辜假裝好人。那副醜陋的嘴臉再配上讓人作嘔的表演,會讓你感覺比吃了蒼蠅還惡心。你很想揮起拳頭,打得他滿地找牙,最好連他媽媽都不認識他。可是,可是你偏偏奈何不了他。
蘇洛原本蒼白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她握起拳頭,兩隻眼睛狠狠瞪著安德魯,恨不得吃了他。
“普朗克出海做買賣了。”薩格趕忙給出了解釋。
“原來如此,”安德魯點著頭冷笑著,“不過,最近天氣不好,告訴他,要小心。還有,我很想念他。”
“男爵放心,普朗克也會想念你的。”
“男爵,剩下的話還是我來說吧。”崔斯特瞪著紅腫的眼睛,阻止了這種無聊的客套,“那兩個奴隸是第七帝國的臥底,他們的二王子皮耶羅也在沃城。現在第七帝國知道了沃城的存在,艦隊已經開到了彼得羅海。我們必須馬上找到他們,這樣或許還有籌碼。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你放心,沃城是我的家,我不會拿它的安危開玩笑。”
“那樣最好。”崔斯特突然回頭看了一眼安德魯,詭異地一笑,“不過,他們倆是沃城的不安分子,為了沃城的安危,我必須帶走他們。”
崔斯特的話音剛落,一眾沃城守衛便一擁而上,將薩格與布魯斯圍在了當中。
“哼,想都不要想。”老爹布魯斯一夜之間像換了個人,大義凜然,無所畏懼。
“那就動手吧,還等什麼,我親愛的會長!”崔斯特一向與安德魯不和,可今天卻明顯吃錯了藥,對他言聽計從。就像是太陽突然從西方升起,要多怪有多怪!
崔斯特像是被吊起的木偶,安德魯拉了拉手裏的線,他便乖乖跳起了舞。
守衛揮動著魚叉(沃城特有的武器)衝了上來,薩格可從來就不是案板上的那塊肉,老爹自然也不會任人宰割。雖然兩人藝高人膽大,但是仍畏懼守衛手中那明晃晃帶著倒鉤的叉子,生怕被叉成了死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