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裏這一通威脅顯然戳到了蘇洛的心上,她知道巴裏說得是都是事實,現在除了自己還算個籌碼,她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可她還想複活那個躺在冰窖裏的普朗克啊!她也見過妓院裏那些濃妝豔抹賣弄風騷的妓女,那是她死都不能接受的侮辱。她有些猶豫了,如果巴裏真的愛他,嫁給他又為何不可呢?複活普朗克,自身清白得以保全,再也不用屈辱地活著······可是,她對眼前的小胡子極其厭惡甚至是痛恨,下半生又如何每日麵對這張臉?她不敢想下去了,她痛恨儒弱的自己,她一直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強大,卻從未發現,自從普朗克離他而去,她就失去了主心骨,像一隻迷途的羔羊,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蘇洛猶豫的表情,顯然讓巴裏信心十足,他知道,他已經吃定蘇洛了。雖然他的承諾都摻了太多水分,不過有一件是完全純潔,那就是他愛這個姑娘,從第一眼瞅見開始。於是巴裏立馬靠上前去,將蘇洛擁入懷裏。
“砰”突然一聲巨響傳來,一股溫熱的液體滴到正發呆的蘇洛額頭上。蘇洛抬頭看去,隻見巴裏腦袋上白色的繃帶滲出一股鮮紅的液體。緊接著巴裏睜著無辜又猥瑣的小眼睛仰頭躺了下去。他的背後站著一個陌生的女子,那個女子帶著厚厚的麵紗,隻露出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正是悄悄走上前來的薇薇安。
“你是誰?想要幹什麼?”蘇洛心一緊,連忙問道。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幫你作出了正確的選擇。你應該感謝我。”一陣微風吹過,吹得薇薇安麵紗左右搖擺,她連忙用雙手捂住。
“的確,我內心是抗拒的。可是我不得不低頭,因為我沒有籌碼。”蘇洛漲紅了臉,不斷晃動著身體,半晌,終於將雙手從繩索中抽出。揉了揉被勒得通紅的的雙手,她把緊握著的一枚尖銳閃亮的發叉插進長長的頭發。
“籌碼?”薇薇安抬腿踢了一腳地上一動不動的巴裏,笑道,“這不是嗎?”
“可是他·····”
不等蘇洛說完,薇薇安已經微笑著轉過身,邁著輕快的步子離開。月光下她的背影異常飄逸,蘇洛呆呆立在原地,自言自語道,“或許我該抓條更大的魚。”
蘇洛此時已經沒有了牽掛,她望了望不遠處的監獄,然後迅速將地上的巴裏雙手捆在背後,嘴中塞上破布,然後拖著他的雙腿離去。她要去普朗克走私烈酒的地窖中去避避風頭,從長計議對她來說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