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一章 我是簫成越(一)(1 / 2)

一直以來習慣了做表裏不一的人,明明很不開心卻非要對著別人笑。我想是帶著假麵在生活,所有的人都相信那是真正的我,其實我是什麼樣的人,隻有自己清楚,努力地對每一個人好,然後躲在角落裏獨自看黑暗席卷大地也淹沒了我的整個心。

有時候很想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在哪裏,是為了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還是為了做出一番驚人的成就,不,這些都太高尚了。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一個高尚的人。會一遍又一遍的想:如果有一天突然消失了會不會有人為我哭泣,會不會有人把我放在心裏,還是就像曇花一現,絢爛一時就塵歸故裏。我像是不受寵的孩子,渴望糖果卻不會有。

直到她的出現,每當看到她孤獨絕望時我就會慶幸自己是一個真實的存在,我有堅實的臂膀可以抱著她哭,我有寬厚的雙手可以拭去她的淚痕,我有最真實的聲音可以告訴她“隻要你需要,我會永遠在你身邊。”

但在她的世界裏,我永遠是哥哥的角色,永遠隻能守護卻不能擁有。但就算她隻當我是哥哥,我隻要遠遠地看著她幸福就滿足了。

愛情真是個奇怪的東西,遠看像繁星一樣耀眼,近看卻是玻璃一樣平凡。得到的人嫌煩,得不到的卻是日夜期盼。原本以為自己足夠冷淡,麵對她卻真的有很多心願。希望她的眼淚隻為自己流,希望她隻對自己笑靨如花,希望她的眼裏心裏除了我再容不下任何一個人。很可怕的占有欲,常常會被這些強烈的想法嚇得整夜睡不著。會覺得自己很卑鄙,甚至會痛恨自己。於是極力的壓抑,直到最後那些愛變成了尖刀在心上狠狠地滑下無數的傷痕,一道比一道深,割得我體無完膚。

走在紐約的街頭,看著那些奇異的建築,中國人在感歎“哇塞,多漂亮啊!”,西方人會笑著說:“ohmygod,sobeautiful.”但自己卻一點感覺都沒有,好像我就是一個透明的人,隻是透明的有些奇怪,別人看得到我,我卻看不到他們。

我在行走,漫無目的的走,不知道要去哪兒,甚至會忘了自己走在陌生的街頭。當決定拋下一切離開她的世界時心就已經死了,從此這世界花花綠綠於我毫無意義。

來到學校的第一天遇到了一個台灣女孩,在異國他鄉聽到熟悉的強調真的是一件很美妙的聲音。雖然以前覺得台灣女孩說話的聲音太嗲,但現在覺得很悅耳。

由於懷著同樣的異國情懷,很快我們便熟識了,我們一起去吃飯,她總愛點很多很多東西,即使吃不下也會勉強自己吞下去,她說:“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聽到這句話時,心莫名的顫了一下,這一瞬間如此熟悉,此刻我並不覺得自己身在美國。我還在那個一到冬天就會飄滿雪花的沈陽,還是那個學校旁邊去了無數次的小飯店,眼前的女孩是讓我決定守護一生的人。她的嘴裏塞滿了東西,我笑著對她說:“吃不下就不要吃了吧。”她口齒不清的回答:“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