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隱為什麼會被咬到?在這如此純樸的地方,麵對不會武功的人,寒月隱怎麼好動用一分武功呢?在這裏,寒月隱寧願做常人。常人,又怎麼可以躲過這丫頭刁鑽的一咬呢!
“喂,你是屬兔的啊!”寒月隱今天總算明白了,兔子急了還是會咬人的,“你咬夠了沒有?”敢情,這大姑娘還咬上癮了呢。
“沒有,我再咬!”說話間女子鬆了口,作勢欲撲又想接著咬,隻是,有了防備之心,她怎麼可能再咬得到呢!
寒月隱再次輕巧的抓住了丫頭的手腕,仔細看看這丫頭,哎,不僅臉上髒兮兮,身上也髒兮兮。人家大姑娘都是把自個兒打扮得漂漂亮亮,這丫頭怎麼會這樣糟蹋自己呢?
思忖間,丫頭整個頭向寒月隱撞來,寒月隱也隻有苦笑了,胡攪蠻纏,這少女算得上是第一個了。
“喂,你為什麼偷東西?”寒月隱下意識地躲過了少女的一撞。
“呸呸呸!我哪有,我隻是看你們穿著不是月氏的衣服,過來看看……”少女的強詞奪理,卻沒想到自己的一隻手裏還抓著人家的東西呢!
“那你手裏的這個是什麼?”寒月隱舉起她還拿著自己香囊的手,“這個也是你的嗎?”
“當然是我的!它上麵又沒有寫你的名字,你一個大男兒戴個香囊幹什麼?”寒月隱戴上的香囊,是義母為他保平安所求的,行路戴上香囊,寒月隱並不指望它保平安,隻是這一份濃濃的溫馨,讓他不禁想起當年的母親。
寒月隱真的不知道,如果真的是義父滅他十族,他是不是該把屠刀伸向義父、義母,和他們一家。
待他越好,就更讓他難以抉擇。
人生的選擇,幾多無奈。
但願以前所查的線索都隻是一個錯誤。而它成為錯誤,它才會是美麗的。
一個大男兒家戴個香囊幹什麼,寒月隱不想和她解釋,她喜歡就讓她拿去吧。
鬆開了少女的手,“好,你的,你的。”
“那你還不道歉?”少女的得寸進尺,寒月隱啞然失笑。
“好,我錯了,我不對,俠女大仁大量,請多包涵。”寒月隱的傲,從來沒有如此‘低聲下氣’過。
真想在這裏呆一輩子啊,從此再不理人世間的恩怨是非。
“算你小子識相,本姑奶奶就大發慈悲……”數落了好一通,少女終於得意洋洋的走了。
好有趣的家夥,連偷都偷得理直氣壯,走都走得趾高氣揚。
“小兄弟。”神思間,一老人的手拍上了寒月隱的肩膀。
“什麼事?老人家有指教嗎?”
“小兄弟,小女頑劣,實在是對不住啊。”寒月隱明白了,剛才那無知的少女是眼前老人的女兒。
“沒什麼,我倒是覺得她蠻可愛呢!”老人大概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渾身髒兮兮的,有什麼可可愛的?
“小兄弟是在說笑吧,小兄弟有多少損失,開個價錢吧!”老者的心意是賠償,但是這香囊還能有個價錢嗎?包含了義母無限的祝福,真愛是無價的!
因為唯有真愛,才能夠永恒!
“真的不用了。”寒月隱幹脆坐到了草上,而老者也一樣的坐了下來。
“哎。”既然人家不收,還有什麼好說的呢?自己的這個女兒,每次都是她在外麵闖禍,自己跟在後麵為她清除麻煩,不知道的她,還真以為她自己有多少本事呢!
“老人家心裏有什麼結嗎?說出來,也許我可以幫忙呢!”
“哎,還不是為了我這個女兒。”老者回到了當時的回憶,詩雅,是自己現在的夫人,在當初孩子的娘病重的時候無比細心的照料,照料得連自己都感到慚愧的照料,老者知道,詩雅是真心的,無私的,不含任何雜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