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的還真是有道理,張成範不愧是下大儒,講起來條條是到,一點兒也不含糊。
但是唐襄龍聽完,一陣冷笑,“嗬嗬嗬……張成範!你妄為什麼下大儒!要我看,你這樣的人,頂多就是一條走狗!你身為國子監祭酒竟然不努力督促學子好好研讀經典,平時多往福王那裏鑽,蠅營狗苟不,眼下福王做了錯事,不去勸,卻來投靠祿王!本相爺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厚顏無恥之人!”
這話罵的簡直是犀利非常,就好像一把鋼刀直插進了張成範的內心,讓他差點兒就吐血而出。
還好,之前已經下了決心,張成範這一張老臉是不打算要了,當下大喝道。
“唐襄龍!別給臉不要臉!你以為你是誰?你是諸葛武侯?你把我當成了王朗?我呸!且不這是帝王家務事,又不是兩國交鋒,就眼下乃是成王敗寇的關鍵,你這個腐儒竟然看不清楚局勢,還來這裏阻擋祿王登基,你好大的狗膽!”
這話罵的簡直就如潑婦罵街,張成範已經是臉也不要了,但是他很清楚,當下最有用的是實力!
祿王一聽,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本王親衛合在!?”
這中京裏麵,祿王老早就做了足夠的安排,之前那些個攪動百姓,組織百姓的人都是他祿王老早安插下的,而這中京的防務方麵,好多的軍士也都是祿王的人,這些年,祿王這家夥可是沒有白花銀子,白使力氣。
於是,好多人便站到了祿王的身後,直接躬身道。
“屬下在!”
這一下,很多人也是看的明白了,特別是之前的那些個百姓。
“支持祿王!”
“絕對應該支持祿王登基!”
“趙乾元那個老頭子根本就是個老糊塗了!早就應該讓位了!”
“祿王萬歲!萬歲!”
百姓們群情激奮,這就要過來跟這唐襄龍對上,這個局麵也真叫奇怪,本來唐襄龍是一心為了中京防務,成都是身先士卒守在那城牆之上,可是現在……
“聽了沒有?這唐襄龍守城的時候,根本就不專心!”
“啊?他做了什麼?”
“這個家夥在下棋!根本就不是守城!”
“真的嗎?”
“是呀!我聽我親戚的,他就是守在城牆上的禁軍!”
一時之間,這等傳聞七嘴八舌的。
這些個百姓本來就很聰明,就這個場麵上,大家能聽誰的?
現在下還有主嗎?
就算是有主,可是也要完蛋了,而眼前的這兩邊,一個是祿王,人家是原本下之主的兒子,另外一個隻是原本幫著下之主的,就跟地主老柴家裏的長工官家差不多,那麼,到底大家支持誰?
很明顯的,一定是祿王嘛,一定是人家嘍,難道不去支持地主家的兒子,卻要去支持長工?
誰也不是跟長工有一腿的……
再了,你唐襄龍也真的是有毛病,幹嘛非要在那城樓上下棋呢?
本來想要仿效謝安舊事,哪裏想到,此時竟然成了自己的把柄,這可真是……
“哈哈哈哈……”
唐襄龍大笑不已,這笑中帶著眼淚。
自己本來是一心為民,從無半點偏私,隻不過,在為民辦事的手段上有些瑕疵,但這些個手段,都是應了當時的局麵而定,是為了能更好的保民護民才如此的。
想不到,今日竟然是被他們錯把顏淵做了拓執。
罷了,罷了……
“你們啊,下的百姓啊,哈哈哈……”唐襄龍從來沒有此時此刻一般的生出一股無力的感覺來,從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