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 / 1)

大哉聖人之道!洋洋乎!發育萬物,峻極於天。優優大哉!禮儀三百,威儀三千。待其人而後行。故曰苟不至德,至道不凝焉。故君子尊德性而道問學,致廣大而盡精微,極高明而道中庸。溫故而知新,敦厚以崇禮。是故居上不驕,為下不倍[與背同],國有道其言足以興,國無道其默足以容。《詩》曰:“既明且哲,以保其身。”其此之謂與[平聲]?(峻,高大也。優優,有餘之意。禮儀,經禮也。威儀,曲禮也。其人者,指上文聖人而言。凝,聚也,不失之名也。道,由也。興者,興邦之興。詩大雅烝民之篇)

聖人於乾屢讚大哉。惟堯則之亦讚大哉。論聖人之道而以大哉稱之,極矣。洋洋乎!發育萬物,峻極於天。則天地萬物皆此道之變化矣。猶未盡也,複申之以優優大哉。其大無外,又不止於發育峻極矣。經禮,曲禮,皆道之用,必得斯人者而後行。苟非其人,不虛行也。是故苟不至德,至道不凝。道非外物,我固有之,放失於情偽,馳散於物欲,是以不凝爾。德者得也,得其所固有,則優優大哉。非外此而他有所謂大也。尊德性而下,是做至德工夫。德性即其所固有也。天、爵、良、貴、尊無與並。人自賤之,人自汙之,於德性而知所尊,大本立矣。然而非道問學,則不知其所以尊也。是物也,範圍天地非廣大乎,而其實則精微也。運行日月非高明乎,而其實則中庸也。曰致曰盡曰極,皆問學之功也。始由乎問學,終由乎中庸。道之所以凝也,溫故而知新,日新,又新新,所以不已也。敦厚以崇禮,經禮、曲禮,庶乎其可行也。夫如是,則不驕不倍,或語或默,何往而非道哉。明哲保身,是言其默足以容禮,非浮薄者之事,故敦厚以崇之。

右第二十七章。又言誠之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