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放開我徒弟。”
這個偏僻冷清的小院中,僵持著的三人正打算轉移戰場,橫空插來這麼一句。
“師父?”白樂悠欣喜地望過去,聽到剛剛那句話,她突然覺得特別感動。
“讓你有事沒事到處亂跑。”柳棠瞪了她一眼,轉頭迎上了紅衣男子的目光:“好久不見。”
那紅衣男子聲音平靜聽不出喜怒:“是你啊,果然,我就說那禁製很是眼熟。”
“夜南舟,你先把我徒弟放開。”
“哦?這是你徒弟?你居然也開始收徒弟了?”夜南舟突然將白樂悠拎到眼前,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番,“資質很普通嘛,不過是一身經脈幹淨了些,有什麼特別的?長得也不怎麼樣,沒發育的小姑娘你也看得上。”
“你——”白樂悠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又忍不住低頭看了看自己,真的沒發育嘛?
“不管你的事,你跑到綿城來幹什麼?”
“我來找個東西,這先不提,你怎麼返老還童了?”
聞言白樂悠摸下巴:難道真正的柳棠真的是個老頭子造型?
“你找東西就去找,來欺負我徒弟做什麼?”不理會他的嘲諷,柳棠麵無表情的繼續問。
“啊,都怪她沒事到處亂跑,還得要我特地跑來滅口。”
“夜南舟,你又欠揍了。”
“彼此彼此,對了,你家徒兒的舊情人也在。”夜南舟鎮定的開始禍水東引。
“哦?就是你?”柳棠將目光轉移到了商卓的麵上。
商卓神色有些難看,麵前二人的修為都在他之上,因此看不出深淺,但看似兩人熟識,此次若是一步走錯,指不定會有性命之憂;思及此,他恭恭敬敬施了一禮:“在下陸家商卓,見過前輩。”
“陸商卓?”
“……不,在下名叫商卓,隻是家師姓陸……”
“一樣的一樣的,不就是陸家那個入贅的女婿麼,成了親就是陸商卓了。”
聽到這樣的話,白樂悠不禁“噗嗤”笑出聲來,想不到柳棠竟然這麼刻薄,雖說她不是之前的陸景蓉,但看到商卓這個渣男吃癟還是狠狠地爽了一把。
但凡常人聽到這樣的話大都會臉色難看,但商卓卻絲毫沒有表露出來,依然恭恭敬敬的模樣:“前輩隨意就好,在下來這裏確有一事,還請前輩應允。”
“如果是想帶小白去陸家,那就不要提了,我不答應。”
聞言白樂悠炸毛了:“喂喂什麼小白!”
即使屢次碰上硬釘子,商卓依然神色不變:“她畢竟是陸家的孩子,景蓉父母死前,曾經拜托家師好好照顧她。”
“所以就被你們照顧到枯葉穀去了?”柳棠挑眉,也不知為何,他今日如此毒舌,屢屢噎得人說不出話來。
提到枯葉穀,商卓的麵上終於有些尷尬:“那件事隻是個意外……”
看戲看夠了的白樂悠終於開口,她慢悠悠道:“為了陸景蓮的性命著想,你還是別帶我回去的好,說不定,下次被‘意外’丟入枯葉穀的可就換成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