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事情並沒有多複雜。璿伊真人同鑄華真人猜測到大概原委,並不想將此事鬧大,若是扒出真相,蘇婧雪他們恐怕連死後的名聲都沒了。起初紫元真人並不罷休,璿伊去同她談了談,這事便這麼壓了下去。
原本事情沒有這般容易,可湊巧沒過幾天,又傳來弟子被妖獸咬死的消息,諸位真人都忙著去加固結界,無人再顧慮這些小事。
直到今天,璿伊真人才得空下山來,找白樂悠問清真相。
白樂悠隻得簡略同他講了講,最後總結道:“你若是不這般招蜂引蝶,不就什麼事都沒了。”
璿伊真人又道:“抱歉……”
她卻噗嗤一聲笑了:“你還真道歉呐。”
聞言璿伊迷茫的看了她一眼,弄得白樂悠也沒脾氣了:“算了算了,我生你的氣做什麼。”
她窩在毛茸茸的靈狐毛裏動了動,似乎想伸出一隻手來,又覺得太冷放棄了:“反正我已經給寧鈺報了仇,你要是想將我送給紫元真人給她徒弟報仇,你就動手吧。”
璿伊搖搖頭:“我並沒有這個打算。”
他在物澤館又呆了一會兒,便告辭了,臨走前問她:“你以後會來見我麼?”
白樂悠果斷的搖搖頭,似是沒看見他眼裏的失望:“不去,我討厭那裏。”
璿伊沒再說什麼,轉身跟著李墨下了樓。
她將腦袋倚在窗欞上,往外看去,披著雪白外衫的男子緩緩往城外走,即便周圍皆是人群,卻依然顯得格格不入。
若是有神仙,大概就是他這樣的人吧。白樂悠想著,目送他漸漸遠去,一次也沒回頭。
這或許會是最後一次見麵了……她將腦袋縮回來,真冷。
李墨推開門進來,見到她這幅樣子哭笑不得:“明明是金丹期,居然跟個凡人似的怕冷。”
白樂悠一本正經的答:“你不懂,我這是心冷。”
李墨沒接她的話,遞過來一個布包,她疑惑的接了,卻發現暖融融的。
“這裏麵放的是一張火係符籙,你別拆開,就這麼拿著。連運氣護體都懶得做,真不知你是怎麼練到金丹期的。”
白樂悠滿足的將布包抱進懷裏,想起一事來:“前些日子我也曾試著做些符籙,可做了無數張都沒能成功,看來我對這方麵真是沒天賦。”
李墨笑了,並不接她的話,而是道:“你可知這符籙一張得多少兩銀子?”
白樂悠茫然的看了看他,這她還真不清楚。
“一張初階符籙便可抵上一株中階靈草的價格,而高階符籙更是有價無市。”
“這麼貴?上次你一口氣拿了一疊給我,我還以為挺尋常的呢。”
“你若是在外頭出了什麼事,我們物澤館下一個東家豈不是又要再等幾百年?”李墨笑道。
白樂悠想了想:“既然這麼貴,那我更要繼續練下去,若是能畫出高階符籙來,我這輩子就不用愁了。”
李墨聞言搖了搖頭,歎息道:“有信心是好事。”說著便推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