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曰文王之事紂惟知以臣事君而已都不計其他茲其所以為至德若謂三分天下紂尚有其一未忍輕去臣位以商之先王德澤未亡曆數未終紂惡未甚聖人若之何而取之若是則是文王之事紂非其本心蓋有不得已焉耳若是則安得謂之至德哉
朱子曰太伯之事正也太王王季文王之事權也權而不失其正則並行而不相悖矣
問魯之郊禘自成王之賜伯禽之受不是了後世子孫合如何而改朱子曰時王之命如何敢改曰恐不可自改則當請命於天王而改之否曰是
朱子曰漢高祖唐太宗未可謂之仁人然戰國至暴秦其禍極矣高祖出而平定天下隋末殘虐尤甚太宗出而埽除以致貞觀之治化二者豈非仁者之功邪秦以苛虐禍世故高祖不得不寬大隋以拒諫失國故太宗不得不聽人言皆是他天資高見得利害分明漢高祖私意分數少唐太宗一切假仁借義以行其私
朱子曰三代而下漢之文帝可謂恭儉之主
朱子曰武帝病痛固多然天資高誌向大足以有為惜乎無真儒輔佐不能勝其私欲之多
朱子曰今人隻是不善推其所為範氏言明皇友兄弟而一日殺三子隻是正以不能推此心也
朱子曰周世宗規模雖大然性迫無甚寬大氣象
朱子曰天下為一諸侯朝覲獄訟皆歸便是正統
朱子曰一治一亂氣化盛衰人事得失反複相尋理之常也
朱子曰孟子曰執之而已矣非洞見皋陶之心不能言
朱子曰伊尹之誌公天下以為心而無一毫之私者也
朱子曰六經說學字隻是自傅說方說起來
朱子曰夷惠高似伊尹伊尹大似夷惠
問夷齊之遜使無中子不成委先君之國而棄之必有當立者朱子曰伊川說叔齊當立看來叔齊雖以父命終非正理隻當立伯夷曰伯夷終不肯立奈何曰國有賢大臣必請於天子而立之不問其情願矣看來二子立得都不安以正理論之伯夷稍優
朱子曰管仲之德不勝其才子產之才不勝其德
朱子曰君子之於人取其大節之純全而略其細行之不能無弊則雖三人猶必有師者況如屈子乃千載一人哉又曰屈原之忠忠而過者也屈原之過過於忠者也
朱子曰賈誼之學雜他本是戰國縱橫之學隻是較近道理
朱子曰仲舒本領純正仲舒識得本原如雲正心修身可以治國平天下如說仁義禮樂皆其具此等說話皆好
朱子曰司馬遷才高識亦高但粗率子由古史言馬遷淺陋而不學疏略而輕信此二句最中馬遷之失
朱子曰太史公書疏爽班固書密塞
朱子曰讀通鑒至班固論郭解有溫良泛愛絕異之資而不入於道德以至於殺身亡宗處方為之掩卷太息以為天理人欲之閑毫厘一差其為禍福之不同乃至於此
朱子曰揚雄說明哲煌煌旁燭無疆遜於不虞以保天命便是占便宜說話所以他望這幾句誤
朱子曰古人年三十時都理會得了便受用行將去如鄧禹十三歲學於京師已識光武為非常人後來杖策謁軍門隻以數言定天下大計
朱子曰古之名將能立功名者皆能謹重周密乃能有成如吳漢朱然終日欽欽常如對陣須學這樣時方得又曰要做大功名底人越要謹密未聞粗魯闊略而能有成者
或問黃憲不得似顏子朱子曰畢竟是資稟好又問若得聖人為之依歸想是煞好曰又不知他誌向如何顏子不是個衰善底人看他多少聰明便敢問為邦孔子便告以四代禮樂
朱子曰近看溫公論東漢名節處覺得有未盡處但知黨錮諸賢趨死不避為光武明章之烈不知建安以後士大夫隻知有曹氏不知有漢室卻是黨錮殺戮之禍有以驅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