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落一路上都哼著不去醫院,那秀眉蹙到一起,整張小臉上寫滿了痛苦,這樣一副模樣落在男人眼中到底是心疼的,霍鬱森拗不過,最後吩咐莫南把車直接開回銘晟別墅。
半小時後,車子平穩的停在別墅門前,霍鬱森看了眼懷中已經昏睡過去的人兒,下車的動作放的極輕,臨上樓的時候吩咐莫南:“把顧醫生請過來。”
臥室的大床上,涼落被輕輕安放在床中央,男人脫下外套,挽起袖子去浴室放水,再出來將涼落抱在懷中。
解衣服的動作很輕,可還是把涼落給驚醒。
她眉毛都打成一個結,由於臉貼著霍鬱森的襯衣,講話甕聲甕氣的,“你還想幹嘛,不是已經完事了。”低小的聲調顯盡委屈。
男人心窩處軟的沒名堂,耐性十足的解釋,“乖,這個樣子還不能睡,洗洗。”
“不要,”涼落用力抓著他肩上的襯衣,“我不要洗。”
其實她原本想說不要他給她洗,有氣無力的就隻吐出來四個字。
“不洗你想就這麽睡?”霍鬱森掀唇問。
“恩,”涼落麵色很白,毫無血色,有氣無力的點點頭,聲音輕輕淺淺的,任是一根針掉在地上也能將這聲音掩蓋了去。
“弄髒的床單等我明天好了就換上新的,不會耽擱太久,就一晚。”擔心他直接來硬的,她抓住他襯衣的手又加重力道,就是不放。
她是知道霍鬱森這個男人是有嚴重潔癖的,或許還需要霍鬱森今晚將就一晚在次臥,誰讓她已經把床單弄髒了呢?
男人眸光在她臉上停留三秒,英挺的眉宇間已經籠上一層淡薄的不悅,“不用你動手,”低沉的嗓音帶著輕哄又夾雜著不容反抗的強勢,“我來。”
說完,不由涼落反應單腿微屈把她放進了浴缸,自己則蹲在了浴缸邊,昂貴的西褲被漫出來的水打濕一半,他絲毫沒有理會,修長的手指隻專注於她的薄衫,一件一件的替她脫去身上的衣服,還有褲子......
當涼落完全赤身果體的坐在浴缸中時,已經明顯感受到那雙深邃沉黑的眸投射過來的目光,是熱的。
“你......你出去好不好?”涼落臉羞紅的格外厲害,雙臂環膝身體蜷成一團,迅速把頭往膝蓋裏埋。
濕熱的大掌攜著薄繭落在涼落頸間,他撫著她的脖頸,低緩的嗓音,“乖,你全身上下,還有哪裏是我沒見過的?”
原本是怕她著涼,想要她配合,可眼見她埋頭不動,後來幹脆還把身體往浴缸那端挪了挪。
他手還在她胳膊上,輕輕握了一把,唇角勾了勾輕笑出聲,“我給人洗澡的機會確實難得,不過,你想體驗一整晚,咱們換個時間,慢慢來?”
預想的效果很快就有了。
涼落那顆腦袋很快冒出來,倔強的一張臉,否認,“我沒有。”
全程,涼落隻能乖順的任由他給她擦洗,很不習慣,為了節省時間,她隻好努力閉著眼配合。
二十分鍾過去,霍鬱森拿來一條浴巾替她裹好才抱她出去。
已經過了最疼的那一陣,現在也明顯好很多,涼落躺在床上任由霍鬱森坐在床頭用手替她暖著肚子。
“乖,疼就睡。”低醇好聽的聲線在頭頂上方響起。
涼落迷迷糊糊的,肚子雖然疼著但確實因為霍鬱森的舉動緩解了許多,最後眼皮太重撐不住,暈暈乎乎的睡了過去。
華姐站在門外敲門,“先生,夫人和顧醫生到了。”
像是意料之中,霍鬱森恩一聲,替涼落蓋好被子才起身往門邊走。
秦嵐跟顧傾城已經在門口,見霍鬱森走過來,秦嵐麵目擔憂的問他:“傾城過來真是替涼落看病的?”
霍鬱森恩一聲,接著淡聲發問:“我不是說過不要驚動老宅的人。”
話是對門邊的莫南說,莫南微微躬身,正準備開口就被一道溫和又略帶怒意的聲音打斷——
“莫南是去替你接人,如果不是我讓傾城帶我過來,你還想瞞著我欺負涼落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