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尾狐80:娶了你,我不會再有別人(1 / 3)

墨初鳶雙瞳驚璿,三魂七魄飛走又歸體,急急抓住璽暮城的手臂,試圖將捂住她嘴巴的大手拿走。

璽暮城鬆開她,嗓音略顯不悅,“你大半夜的跑三樓做什麼?”

“你……你……”墨初鳶指了指璽暮城,又指了指虛掩的房門,小臉發白,語無倫次。

“鳶兒,跟我下樓。”璽暮城五官籠罩深深淺淺的陰影,幽暗不明,薄唇緊抿,攥住她纖細的手腕,往走廊另一端走。

墨初鳶一把將他掙開,轉身,去推房間的門。

璽暮城及時拉住她,“你幹什麼?”

“這個房間有人。”

璽暮城眉頭緊鎖,一手插進褲袋,動了下,淡淡道,“鳶兒,你看錯了。”

“我沒有看錯!”

她語氣堅定,腦海裏再次浮現剛才看到的畫麵,房間裏的確有個人,而且,好像是璽暮城……

關鍵是,她還聽到男人說話的聲音……

腦子裏一道亮光閃過,她猛地將門推開。

視線裏……

偌大的房間,黑漆漆一片,沒有光線,沒有人……

“鳶兒!你胡鬧也要有個度!”璽暮城沉冷的五官,隱現怒意。

墨初鳶驚魂未定,竭力解釋,“璽暮城,我明明看見裏麵有個人,他……他……好像是你……”

璽暮城漆黑的瞳孔微縮,“你看錯了。”

“不是。”電影裏一些恐怖片的畫麵,砸進腦子裏,她渾身發顫,不禁地後退一步,腦子一抽,問道,“你該不會是……是鬼吧?”

說著,低頭,去尋地上的影子。

璽暮城冷峻的五官鐵黑如碳,他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被這丫頭看作鬼?

大手覆在她後腦勺,將她的唇推向自己。

他低頭,狠狠地咬住了她的唇。

溫軟濕/熱的觸感,在她唇上啃噬,碾壓,霸道地撬開她唇齒,交替深入,纏的她舌根發麻。

墨初鳶慌亂之餘,不忘在他身上來回摸,確定是熱乎乎的,卻被他擒住雙手,迫使她抱住他脖子。

直到她呼吸不過來,猛烈推他胸膛,他依依不舍的從她唇上緩緩退離,額頭抵著她的,呼吸紊亂,“是人是鬼?”

她轉頭,看向房間,眉頭微蹙,難道自己看花眼了?

璽暮城鬆開她,將房間燈打開,拍拍她腦袋,“這間房以前是書房,後來上下樓不方便,就不再用了。”

墨初鳶打量著房間,歐式裝修,陳設簡潔,一張書桌,一個歐式大書櫃,一張貴妃沙發,還堆著一些雜物。

墨初鳶轉頭,與他黑黢黢的雙眸對視,想說什麼,可是,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麼,看似合乎情理,卻又詭異莫測。

璽暮城將門帶上,刷新密碼,門鎖上。

突然,他臉一沉,“怎麼不穿鞋?”

她垂眸,看著赤/裸的雙腳,抿唇不語。

他歎息一聲,彎附腰身,將她打橫抱起,下樓。

回到臥室,他去了浴室。

墨初鳶踱步到窗前,望著湛黑夜空中零星閃爍的星星,腦袋一片亂麻。

無形中,好像有一根主線,卻無法將身邊發生的事情一一合理的串聯起來。

抬手,摸著熱度未退的唇瓣,臉也燙燙的,心跳莫名。

不知道站了多久,後背一暖,一雙有力的手臂圈住了她的腰,她被裹進一個溫熱堅實的懷抱。

璽暮城自身後緊緊抱著她,埋首她馨香的頸窩,淩亂啄吻,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鳶兒,抱歉。”

墨初鳶知道,他在為不辭而別的事情道歉,不提則已,一提她心裏係著的疙瘩更大了。

轉身望他,語氣幽冷,“璽暮城,我曾說過,不會幹涉你分毫,不管是你不告而別,或是帶著別的女人去了國外,都與我無關,所以,不必跟我道歉。”

璽暮城雙手握住她瘦弱的雙肩,附低身子,與她眉眼平視,“鳶兒,喬菲是我的朋友,我和她之間隻是……工作關係。”

她推開他,“她是誰?和你什麼關係?我一點兒都不想知道!”

“那你為什麼生氣?”

他眸色鋒銳,讀著她水亮的雙瞳,唇角微微勾起,她是不是在吃醋?

墨初鳶像一隻被擊中要害的兔子,雙眸躲閃。

璽暮城緊逼一步,她後退一步,直直逼退至窗沿,身體後仰,貼著冰冷的玻璃。

一月以來,心頭聚集的怒火和委屈,像洪水一樣洶湧而至,墨初鳶順手抓起飄窗上一個抱枕,砸到他身上,“是!我是很生氣!如果你覺得我發脾氣不符合璽夫人標準的話,那麼抱歉!我本就是野花一朵!比不得園外百花繚亂!枝藤蔓蔓!若你不喜!我可以退位讓賢!”

璽暮城眉頭緊鎖,嗓音沉冽,“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國外待久了?聽不懂國語?要不要我用英語複述一遍?”

“鳶兒!別再胡鬧!”他臉色青沉,朝她吼了一聲。

墨初鳶委屈的想哭,眼睛裏濕熱相衝,屬於女孩性格裏的刁蠻任性,蠻橫粗野,統統現形,對他又推又打,“你走!你走!我不想看見你!我瘋了才會找你!擔心你是不是被綁架了!你去找誰都行!就是不要再招惹我!”

這是璽暮城第一次看到這樣一麵的墨初鳶,此刻的她,像一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他無奈又頹敗,低頭,狠狠地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唇。

墨初鳶掙扭不斷,抵不過他,被他手臂拖起,坐在飄窗上,他高大沉厚的身體壓了下來,吻,粗狂又野性,一副要將她生吞活剝的樣子。

她被動受著,想起他或許對別的女人也這般如此,心理產生抗拒,開始反抗,甚至覺得惡心,使勁全身力氣將他推開。

跑到床邊,看著床頭放著那夜他執著為她抓的大耳朵兔子,怨尤其是,抓起它,扔給他,“你前腳送我這個!一轉眼,你就不見了!”

璽暮城望著手裏的大耳朵兔子,不禁地想起嶽麓翰給他看的視頻裏,城城給她抓兔子的畫麵。

他望著大耳朵兔子的眼神充滿了厭惡,看著它,等於是看著自己一道醜陋的傷疤,眸色瞬間冰冷,“這東西不該留下。”

他打開窗戶,毫不留情地將兔子扔了出去。

“你……你太過分了!”墨初鳶跑到窗口,往下張望,半個身子都探了出去。

“你不要命了?”璽暮城一把拽住她的胳膊。

墨初鳶猛地揮開,手自他下頜刮過,指甲在他皮膚上劃上一道血痕。

那一瞬,兩人同時震住。

璽暮城五官沉得駭人,雙眸冷冷的看著她。

“抱歉……”

墨初鳶知道自己過分了,可是,他更過分,居然扔了她的兔子!

看著他下巴上的斑駁血跡,墨初鳶的手抬了下,終是垂落。

她望著他,眸中晶瑩閃爍,“璽暮城,你說過不喜歡找人,我也一樣。”

身旁帶過一陣風,砰地的一聲門響,震的她頭皮發麻。

窗口那道身影已經不在,他去了書房。

墨初鳶站在窗口良久,那夜遊樂場與他的美好片段一次一次自腦海放映,管不住腳步,跑下樓。

別墅裏的路燈不太亮,她掏出手機照亮,在大耳朵兔子可能落的地方尋找。

書房窗口,璽暮城冷峻玉立,望著樓下穿梭在綠化帶和草坪尋找東西的墨初鳶,心湖像投入一塊石頭,最深處翻湧著,攪動著什麼。

?

翌日。

墨初鳶抱著大耳朵兔子醒來。

身邊沒有人,不知道他昨夜有沒有上床休息。

從浴室出來,路過書房的時候,發現書房門虛掩,她走近一看,瞥見沙發一旁地上散落一條毛毯,茶幾上的煙灰缸,塞滿煙頭。

他在書房睡的……

心裏澀澀的,最後,去衣帽間換了衣服,下樓。

一樓客廳。

雲姨見到墨初鳶,上前說道,“夫人,早餐準備好了。”

墨初鳶跟著雲姨去了餐廳,目光沒有尋到他的影子,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雲姨將幾樣清粥小菜一一端上餐桌,正欲退離,墨初鳶開口喊住她。

“雲姨,先生呢?”

雲姨恭敬回道,“先生一大早就去了公司。”

“哦……”

她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粥,食之無味,勉強吃了兩個煎餃,作罷。

飯後,她上樓,將書房收拾幹淨,揀了書房他換下的衣服去了衛浴間。

他的衣服都是高端定製款,布料精良,需要手洗,最後,看著盆裏漂著一件深色男士平角內/褲,她咬咬唇角,搓洗幹淨,晾在陽台。

?

璽氏辦公室。

莫言拿著文件,站在辦公桌前,彙報這一個月以來公司大大小小的所有事務。

璽暮城一邊靜靜地聽著,一邊翻看文件。

等莫言說完,他問,“那兩位有什麼動作沒?”

莫言自是知道總裁口中的兩位是指璽盛天和璽盛超。

“兩位副總最近和天恒集團走的比較近。”

璽暮城蹙眉,“繼續留意。”

“是。”

莫言見總裁大人今早一進公司就冷著的一張冰山臉,心裏嘀咕,今晚是不是又要加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