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初鳶軟軟地靠在他懷裏,雙手抱著他脖頸,喘息未定,白皙透紅的小臉像五月的玫瑰,嬌豔欲滴,紅唇微腫,被他折騰的如水晶糖果一樣,泛著晶亮的光澤。
璽暮城撫著她散開的一頭雲黑瀑發,軟香柔玉在懷,安靜闔眸,享受著這一刻的安寧。
車在警局附近停駐。
墨初鳶急忙從他身上坐起來,從手腕上取下皮套,準備將一頭長發綁起來,手剛抬起,被一隻手握住。
她垂眸,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已經睜開眼睛,眸底流動著墨色琉璃一樣的光澤。
“別鬧……”她掙了掙。
他握住她手腕的力道收緊,繼而,鬆開,從她手腕上取下皮套。
“你幹什麼?”她不明所以。
他眉目平靜,握住她肩膀,將她身體轉過去,背對他。
感覺頭發被溫厚的雙手梳理,他動作笨拙,扯動了她的發絲,有些疼。
她愕然,他在幫她綁頭發……
莫名的,那點疼,由頭皮直搗心窩,躥上鼻尖,酸酸的,直衝眼眶,眼睛一潤,水澤朦朧了雙眸。
自她懂事起,簡舒文忙於幫墨天林奔走事業,對她極少關心,甚至疏冷,每年寒暑假,都會被送往外地姥姥家,除了姥姥外,璽暮城是第一個幫她綁發的人。
她安靜坐在他腿上,任他華麗如竹的十指穿梭在她發間,輕輕捋順,這一刻,她忘了時間的流動,忘了周圍的一切,一方空間隻屬於她和他,仿佛時間永駐這一分一秒,定格成一副唯美畫卷。
直到他清沉淳厚的嗓音傳來,“好了,我綁的不好。”
墨初鳶轉身,抱住了他的脖子,而且,抱的很緊,勒住了他的呼吸。
璽暮城被她突然的投懷送抱,弄得有些怔忪,繼而苦笑不得,拍拍她的後背,“傻姑娘,怎麼了?”
她搖搖頭,卻更緊的抱住他。
“真是個孩子。”他歎息一聲,收緊懷抱,薄唇在她鬢角吻了吻。
片刻之後,她鬆開他。
他襯衫衣領散開,露出白皙的脖頸,性/感而漂亮的鎖骨,令人心悸,她低頭,在他脖頸咬了一口,又輾轉他鎖骨,繼而,解開他襯襯衫兩顆紐扣,在他健碩白皙的胸膛也留下她的痕跡。
雖是咬,但她嫣淺柔軟的唇烙在他皮膚上,卻像蝴蝶翅膀的扇動,酥酥的,麻麻的,癢癢的,他渾身血液瞬間高漲,直衝小腹。
他好整以暇的望著在他身上胡作非為的小妻子,促狹長眸深了幾分,“鳶兒,你是想……”
墨初鳶眉間含嬌帶嗔,“蓋章,省的別的女人惦記。”
他被她此舉逗笑,長指靈活解開襯衫餘下的扣子,露出堅硬卻毫不誇張的八塊腹肌,朝她勾了唇角,“鳶兒,我不介意你繼續往下。”
“你……”
她小臉漲紅,腦子一抽,低頭,在他腰腹狠狠咬了一口,然後,快速從他身上下來,推開車門,一溜煙跳下車。
璽暮城望著窗外那抹倉皇逃竄的纖纖身影,唇角笑意擴大。
?
墨初鳶下車,摸著滾燙的臉頰,剛走幾步,肩膀一沉。
她回頭,卻見祁陽站在她身後,一身警服,陽光帥氣,手裏提著一個袋子。
還未待她開口,祁陽握住她肩膀,關切問道,“怎麼樣?傷好點沒?”
她微笑,“沒事。”
“怎麼不多休息一天?別看秦隊一天冷著一張臉,對下屬卻格外照顧。”
“我就是皮外擦傷,不礙事,我要是那麼嬌矜,就不會費盡心思進交警隊了。”
祁陽目露讚色,“還真沒見過你這麼拚的。”而後,從袋子裏拿出一杯豆漿,遞給她,“這是我家樓下的老磨坊豆漿,味道香甜又純正,今天我特意買了兩份,咱們隊裏的同事沒有人說不好喝的。”
祁陽的熱情像春日的陽光,不烈不濃不燥,並不讓人反感。
墨初鳶不是扭扭捏捏之人,伸手去接,突然,手腕被橫過來一隻大手攥住。
墨初鳶轉頭,卻見璽暮城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她的身邊,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祁陽一副看闖入者的眼神看著璽暮城,顯然對打攪他對墨初鳶獻殷勤的好事的不滿,瞪著他,“你誰啊?”
璽暮城眉宇間凝凍成冰,一把攥住墨初鳶的腰,將她扯進懷裏,宣示主權,“她是我……”
“哥!”墨初鳶急忙掙開璽暮城,打斷他,之後,看向祁陽,作介紹,“這是我哥……”
祁陽一楞,繼而眼睛一亮,燦爛一笑,“你是小鳶鳶的哥哥啊!”
哥?小鳶鳶?
璽暮城英俊的五官沉冷無比,目光淡淡越過祁陽,落向墨初鳶,眼神銳利似箭。
墨初鳶苦兮兮一笑,朝他擠眉弄眼,唯恐被他揭穿。
祁陽執著地將豆漿遞給墨初鳶,然而,卻被璽暮城伸手搶走。
祁陽看著空著的手,望著璽暮城一身金貴的著裝,問道,“你也喜歡喝豆漿?”
璽暮城皺眉,沉沉嗯了一聲。
祁陽從袋子裏拿出一根吸管塞給他,“用這個。”
璽暮城臉僵了僵,風度不減,接過。
墨初鳶看了一眼璽暮城黑沉的俊臉,趕緊對祁陽說,“祁陽,我們趕緊去局裏,要遲到了。”
剛走一步,後衣襟被璽暮城拽住,拎小雞似的夾在胳膊下。
墨初鳶急忙掙開他,偷偷在他腰間掐了一下,附耳低語,“晚上給你解釋。”
繼而,朝祁陽尷尬一笑,“我哥就是太護我,嗬嗬!”
祁陽笑的純粹,“懂,妹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