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初鳶纖細的脖頸被他一條有力的胳膊箍住,下巴被他兩根修長如玉的手指捏住,她半個身體被他的力量帶進車內,盈弱纖腰鉻著車窗,有些疼,他燙熱的薄唇將她柔軟的雙唇吞噬。
墨初鳶懵怔之際,為他打開了方便之門,他順勢侵入。
吻,熱烈如炎,如疾風驟雨一般在她口中肆虐,卻不粗暴,像是要將他滿腔無法言說的苦楚和濃烈的感情透過這吻傾盡予她。
墨初鳶快要窒息,同時,腦子裏不停地播放他壓著喬菲親吻的畫麵。
她像被蠍子蟄了一下,痛到骨子裏,心理上本能產生抗拒,甚至覺得惡心,開始掙紮,最後衍變成劇烈抵抗。
她使勁推他堅硬的肩膀,甚至用拳頭去砸,用盡力氣,卻被他牢牢困住,掙不開。
她所有的憤怒在胸口堆積成山,像火山一樣瞬間爆發。
她憤懣的咬住他的舌頭,直到一股猩甜在彼此舌尖蔓延,他吃痛,猛地從她口中撤離,卻未鬆開箍住她脖頸的手臂。
他渾身滾燙,發著燒,額頭冒著汗珠,沾潤她的頰畔,呼吸濃重,薄唇在她唇角摩挲,噴出的熱氣滾燙灼人,兩顆漆黑的瞳孔帶著晶亮的光芒微微晃動,梭巡著她憋成釀果紅的臉上每一處細節,捏著她下巴的指腹移到她頰畔,如世珍寶似的描摹,嗓音黯啞又低沉,“鳶兒,信我,我沒有背叛對你。”
墨初鳶猛地掙開他,身子從車內出來,勉強站直纖柔的身子,一雙紅的像兔子的眼睛瞪著他,唇角咧開一抹譏誚的笑,“璽暮城,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敢做不敢承認!真無恥!甚至讓我惡心!”
璽暮城知道她在生氣,甚至是憤怒,急忙推門下車,怕再驚到她,忍住上前抱住她的衝動,和她保持兩步之距,靠在車身,再次作解釋,“我和她並沒有發生實質關係。”
墨初鳶冷笑:“那真是抱歉!璽大少!是我自取其辱打斷你們野合了!我奉勸你們!下次偷吃請挑個安全地點!你們不要臉可以!但是,璽家要臉!墨家要臉!我也要臉!”
此刻的她,像一隻刺蝟,字字割膚,句句剜骨,他一一受著。
他知道,所有的解釋都是蒼白無力,城城是他身心無法割除的一部分,城城做的,和他做的有什麼區別?
“鳶兒,你可以怪我,但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
墨初鳶唇角裂開一縷笑,笑的美麗又毒,像一朵綻放至極的妖豔罌粟花。
她猛地欺近他,站在他高大的身體投下的陰影裏,聲音霜冷,“璽暮城,我捅你一刀,然後對你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好嗎?”
璽暮城眉心疊皺,他從未見過這樣一麵的墨初鳶,不似往常活潑靈動的像一個孩子的她,此刻的她,甚至壞壞的像一個小惡魔。
璽暮城還想說什麼,這時,墨初鳶腰間的對講機響起:呼叫二隊,臨海路有車肇事,速去處理。
墨初鳶拿起對講機,回道:收到。
墨初鳶轉身要走,卻被璽暮城扣住手腕。
“放開!我要出任務!”
墨初鳶掙了掙,沒掙開,卻見璽暮城彎身,從車裏拿出一個四方盒子,塞進她懷裏,嗓音不冷不淡,“這是午餐,晚上我來接你。”
“不需要......”
未等她說完,璽暮城已經上車,驅車離開。
墨初鳶望著懷裏的食盒,有種衝動想扔了,可終是抱著食盒走到警車,將食盒放進車裏。
這時,祁陽走過來,“剛才怎麼回事?那輛車好像是你哥的,這妹控魔怔了!”
墨初鳶抿著微腫的紅唇,臉唰地一下紅了,轉移話題,“上車,前麵有肇事,隊裏調我們過去。”
“嗯。”祁陽坐進駕駛座,墨初鳶上了副駕駛。
路上,祁陽瞥見車台上放著一個精致的食盒,眼睛一亮,“你哥送的?”
墨初鳶不願提那個人,又怕不接話茬,祁陽又要絮叨,於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
璽氏總裁辦公室。
璽暮城推門進去,見嶽麓翰坐在沙發上,手裏捧著一杯茶,氣定神閑在品啄,見璽暮城走進來,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怎麼這麼晚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