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可是你妹妹,這是我家,我怎麼不能回來?”
璽暮城對這個妹妹沒有多少感情,甚至排斥。
璽麗娜傳承羅美絲的性格,強勢又刁鑽,別看璽麗娜這樣,卻是一名小有名氣的畫家。
平日裏,她到處旅遊,閑暇時候,纏著羅美絲出資給她籌辦各種畫展,其實,並沒有多少人看,看的人都是圈內有錢人看在璽家的麵子上來捧場的,她所有的花銷都靠璽暮城和羅美絲供著。
“你嫂子回來沒?”璽暮城直接問道。
“誰?”璽麗娜反應了一會兒,長長的“哦”了一聲,“你不說,我都忘記你結婚了。”
璽暮城臉一沉,就要掛電話,卻聽璽麗娜說,“她不在家。”
“知道了。”
璽暮城掛斷電話,站起身,穿上西裝外套,一邊往辦公室外走一邊給蘇洵打電話。
“蘇洵,她在哪兒?給你十分鍾查清楚。”
蘇洵這兩天被璽暮城安排做別的事情,所以並未掌握墨初鳶的行蹤,但一直有交代手下人注意。
蘇洵手裏有一批手下,都是一些擁有特殊技能的精英,形成一個地下暗網,一直暗中幫璽暮城搜集情報和做一些不能放在明麵上的事情。
短短幾年,他做穩這個位置,不僅僅是靠他睿智的頭腦,犀利狠辣的手段,暗地這股力量不容小覷。
“是。”
?
電閃雷鳴,風雨交加。
一輛悍馬奔馳在滿是積水的街道,雨水密密集集砸在擋風玻璃上,車刷不斷地搖擺洗刷,又有更多的雨水像一張網一樣密布在車玻璃上,阻隔了視線。
打開導航,璽暮城輸入蘇洵發過來的地址,加大了油門。
這丫頭冒著風雨,還在執勤,想及此,就覺得心疼。
?
墨初鳶和祁陽從下午一直站到晚七點。
執勤的街道平時就容易堵塞,加上晚高峰,又逢暴風雨天,車輛排成了一條長龍,寸步難行。
紅綠燈路口的信號燈也壞了,所以,墨初鳶和祁陽隻能各把守一端,指揮交通。
她身上穿著一件黑色雨衣,將她纖瘦的身體包的隻露一張臉。
已是初冬,夜晚本就寒冷,加上雨天,她渾身凍的直直哆嗦。
穿梭在擁擠的車輛之間,不斷地做著指揮手勢,雨水打在手上,像冰渣侵入了骨子裏。
盡管戴著手套,也起不到任何保暖作用,尤其是她沒有穿雨鞋,雨衣的長度隻到膝蓋以下,瓢潑大雨打在褲腿上,褲子濕透,黏在皮膚上,鞋子也好不了哪兒去,她穿著黑色短靴,已經濕透,雙腳酸麻,凍得快要沒有知覺了。
祁陽一邊指揮交通一邊對著對講機,關切的問墨初鳶,“小鳶鳶,你還好嗎?”
墨初鳶拿著對講機,回道,“你還有閑心聊天?”
“你個沒良心的,我可是關心你。”
墨初鳶站在街邊,雨水衝刷著她慘白如紙的小臉,風聲很大,將她的聲音淹沒。
她將聲音拔高幾分,“你要是關心我,就不要跟我說話,我現在連說話都覺得累。”
“我也累,我現在隻想躺在暖烘烘的被窩睡一覺。”祁陽哀嚎。
墨初鳶沒說話,望著緩緩湧動的車輛,目光有些楞。
她現在不需要一個暖烘烘的被窩,而需要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
最後,又回到紅綠燈路口,和祁陽替換崗位,隻要再堅持一會兒,錯開晚高峰,就輕鬆了。
不知道過了過久,一輛車停在紅綠燈路口。
雨很大,看不清什麼車,墨初鳶遠遠地擺手,示意前行,而這輛車遲遲沒走,又造成擁堵。
墨初鳶隻得走過去,不耐煩的敲了敲車窗。
車窗剛降落,她臉上都是雨水,視線模糊,沒看清駕駛座坐的男人長什麼樣,語氣不善,開口,“先生,請您馬上把車開走。”
突然,趴著車窗的一隻小手落入一雙溫熱的大手中,緊接著,一道淳厚的嗓音在風雨中清晰的刮入她耳中,“鳶兒。”
墨初鳶心裏一悸,另一隻手擦了把臉上的雨水,這才看清駕駛座的男人是璽暮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