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彥回神,急忙鬆手,摸了摸她的頭發,“笨笨。”
墨初鳶卷了卷手指,又被他重新握住。
嶽麓翰看著如膠似漆的小兩口,揚起墨眉,打趣道,“嘖嘖,二爺,你們要膩歪,等回家床上膩歪去,可憐我這隻單身狗。”
蕭瑾彥臉微僵,有些不適應嶽麓翰的調笑,又覺沒什麼,繼而一笑,牽住墨初鳶出了電影院。
兩輛豪車停在電影院外,十分紮眼。
蘇洵走過去,打開車門,蕭瑾彥拉著墨初鳶坐在後排座。
羅美絲和喬菲坐上了後麵的車。
蘇洵去了民宿,把賓利開了出來,跟在最後麵。
一路上,蕭瑾彥和嶽麓翰很少交流。
嶽麓翰權當他困累,不愛說話,並未打擾。
蕭瑾彥視線落在窗外,視線有些飄,顯得心不在焉。
墨初鳶被他圈在懷裏,讓她靠在他胸膛,手不時地撫著她的長發,像對待一隻安安靜靜的小白兔。
兩個人靠在一起,卻各懷心事。
墨初鳶攥著隱隱酸麻的小手,掌心皮膚燙熱,仿佛依然殘留屬於他的東西,甚至能聞見淡淡的甜醒味。
臉紅心跳不過片刻,歸寧之後,卻是亂糟糟的。
她闔著眼睛,把這一天一夜發生的事情,一一串連起來。
猛地睜開眼睛,抬頭,望著他狷俊深邃的側顏,一顆心像一把刀斬成兩瓣,一邊是璽暮城,一邊是蕭瑾彥。
蕭瑾彥注意到墨初鳶的目光,低頭,下巴在柔軟的發頂摩挲,嗓音柔和而低沉,“想什麼呢?”
‘沒什麼......’
她往他懷裏鑽了鑽,心裏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是錯覺。
如果璽暮城是蕭瑾彥的話,一定不會假裝不認識她。
蕭瑾彥環住了她的腰,“睡一會兒?”
“嗯。”
她閉上眼睛,沒過一會兒又睜開了眼睛。
……
另一輛車上。
羅美絲氣的直冒煙。
喬菲一直在安撫,雖然有些心不在焉。
“伯母,暮城的性子,您也知道,一向偏冷,他今天冒犯您,也是因為太護璽夫人,說起來璽夫人也是好福氣,暮城這麼冷酷的性格的人都被她收服了,如今暮城把她當作心間寵,您最好不要和璽夫人作對,要不然......”
“要不然怎麼樣?”羅美絲擰著細眉。
“您想啊,暮城如今是璽氏當家人,您現在持有璽氏部分股份,您和璽夫人作對,暮城萬一不高興,把股份收回去怎麼辦?甚至轉讓給璽夫人,墨家跟璽家聯姻,不就是為了讓璽氏入資墨氏?我聽說,暮城為了討璽夫人歡心,已經把部分資金注入墨氏,墨氏現在風生水起,真怕有一天,暮城太寵璽夫人,而失了分寸,尤其是暮城的安危......”
羅美絲一聽,急忙拉住她的手,“什麼安危?”
“暮城現在每次出事都和墨初鳶有關係,不管是城城還是這次出現的人,好像都和墨初鳶有牽扯,人格一旦有所掛念,思維和意誌會不斷的強大,甚至到最後會……”
“會怎麼樣?”
“會吞噬主體人格,那麼暮城將一直沉睡,您就徹底失去暮城了。”
羅美絲焦慮不安:“喬菲,暮城前兩年好好的,自從和墨初鳶有了瓜葛之後,人格總是出現,喬菲,你是暮城的主治醫生,你說這可怎麼辦是好?”
喬菲一邊安撫一邊出謀劃策,“伯母,這兩年,暮城的病情之所以得以控製,是因為他一直在我的研究室接受我的治療,可是,自從他婚後,去我的研究室的次數屈指可數,璽夫人不知道暮城的病情,幾次誤會暮城和我的關係,不讓暮城和我見麵,鬧得暮城無法及時接受治療,上次我去璽氏找暮城,給暮城送藥,被璽夫人撞見,還被她羞辱了一頓,我有苦難言,暮城又極力維護她,就算我這個醫生再有能力,再有心,暮城因為璽夫人的關係不配合治療,也是枉然,所以,您好好勸勸暮城,隻有病愈,他才能和璽夫人合合美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