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在病房陪我?”璽暮城尋到她的唇,輕輕吸吮。
“不行……”她推他肩膀。
前幾次在醫院陪他,哪個夜晚消停過了?
再說了,他前些天不是冷著她嗎?
他攥住她纖細的腰,往他懷裏帶,“你不是說隻要我乖乖的,什麼都答應我?”
“……”那隻是她的緩兵之計,她臉上暈紅,“我是說回家以後……你現在身上有傷……”
璽暮城一雙黑眸深處掠過一抹笑,“擔心我體力不支?”
“……”
好吧,她還真是擔心他的身體。
他把她提到他身上。
她一雙淡棕娥眉間流露嬌羞。
在情事方麵,兩人雖然越來越嫻熟,越來越默契,卻一直都是他掌控自如。
現在這樣,還是第一次……
他觀她青澀羞赧的表情,唇角勾起。
手覆在後脖頸,把她的唇推向自己,吻住了她。
吻,由輕柔如風,到疾風驟雨。
他總是有辦法讓她不難接受。
或許是,兩人很久沒有那個,情動如火,點燃隻需一秒。
他等不到她去適應,去學習新的技能,一個翻身將小小的她覆蓋。
吻,更是又急又亂,一開始,還算溫柔。
最後,暴風驟雨般的索取。
她逐漸地迷失在波濤洶湧的山海裏。
她一雙手臂環住他繃勁的肩膀。
濛濛細雨般的眸子對上他泛紅的眸子,知道不合時宜,卻忍不住問出自己心裏的疑惑,聲音又嬌又軟,“老公……為什麼你不再懼血……”
那夜,他拚死救人,看過不少血肉模糊之軀,可是,他沉著,冷靜,果斷。
不複之前懼血,甚至暈血。
巫山雲雨,風停歇止。
璽暮城望著墨初鳶探究的眸子,無言以對,也無法回答,以唇封緘。
“鳶兒,認清我,記住我,我是你的丈夫,隻有我可以這麼對你……”
她殘留不多的理智,在雲端穀底兩廂沉浮。
是折磨,是痛苦,也是纏綿。
漫漫長夜,她低估了他的能量值,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天邊露白,遠山青黛。
窗外飄起了大雪,室內旖旎一片。
?
翌日清晨。
嶽麓翰推門進來,脫了沾了雪花的毛呢大衣,掛在衣架上,裏麵是一套淺灰色西裝,西裝革履,俊秀逼人。
嶽麓翰的視線裏——
璽暮城獨坐床頭,神情冷清,比外麵霜寒的天氣還要寒徹。
他靠在床頭,被子蓋到胸口。
身上穿著一件毛絨睡衣,衣襟敞開一半,露出大片堅實的胸膛,白皙的皮膚上有數道抓痕,像被小貓撓的似的。
探出床外的手,修長指間夾著一支快要燃盡的煙。
煙灰落在白色的地磚上,像雪地蒙塵。
“嘖嘖!二爺,你這一大清早擺著一張冰山臉想凍死我啊!外麵已經夠冷了!”嶽麓翰調笑,眼睛在病房內四處尋找,問道,“嫂子呢?”
酣然熟睡的墨初鳶,冷不丁被吵醒,從被子裏探出半個身體,露出半個雪白香肩,一雙瑩白如玉的手抱住璽暮城的脖子,眼睛沒睜,腦袋往他脖頸深處鑽了鑽,聲音又嬌又軟,“老公,誰在說話?”
璽暮城一張臉黑沉沉的,急忙扔了煙,快速拉上被子,把墨初鳶整個蒙住。
然後,轉頭,瞪了一眼還在看的嶽麓翰。
這丫頭睡相花樣百出,一開始是抱著璽暮城的脖子睡。
後來,整個人滑進被子裏,越來越往下,四肢纏住他的腰,像一隻爬在樹上的猴子一樣,睡得呼呼的。
這幅香/豔畫麵,嶽麓翰一雙眼睛都看直了,不自然的咳了幾聲。
他沒想到這個時間,兩人還沒起床。
墨初鳶被摁在被子裏,呼吸不暢,十分不舒服,掙了掙,又鑽出個毛茸茸的腦袋,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睛,循聲望去。
當看到站在不遠處的嶽麓翰時,墨初鳶眨了眨一雙迷霧般的眼睛,反應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