璽氏總裁辦公室。
墨初鳶坐立難安。
門推開的瞬間,她跑過去,抱住璽暮城一條胳膊,問,“媒體記者是怎麼一回事?”
璽暮城冷寒的麵色在見到墨初鳶的瞬間,柔和了下來,拍拍她的手,“沒事,隻是記者聽到一些風聲,所以才有此舉。”
“你當我是笨蛋嗎?那些記者明顯來者不善,就是在那裏堵你的!”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你可不就是笨笨嘛。”
像卡殼的子彈,一瞬間,他所有的表情凍住。
笨笨兩個字,像玻璃球似的滾進他心裏,很熟悉,又好像很遙遠。
“你還真拿我當笨笨啊,我覺得此事應該是有人故意為之。”
“笨笨?”璽暮城喃喃自語,同時,腦海裏好像也出現一個聲音,隨著他唇一開一合,輕輕溢出,“笨笨。”
他使勁搖了搖頭,又摸著墨初鳶的臉,喚道,“笨笨。”
“幹嘛?叫上癮了?”墨初鳶對他複讀機式的叫法有些無語。
“笨笨……”他楞楞的望著她,又喊了一遍。
“你魔怔了?”墨初鳶徹底無語。
“笨笨?”他又喚道,一邊叫她一邊努力去抓腦海裏一些飛逝而過的影像。
“你怎麼回事?”墨初鳶小手在他眼前一晃,“璽暮城,你被人施迷魂咒了?”
璽暮城猛地回神,望著墨初鳶,神情清冷,“鳶兒,我是不是喊過你笨笨?”
墨初鳶渾身一震,心下意識收緊,蹙眉凝望他,“你不是得了什麼短暫失憶症?前幾天,你一直喊我笨笨。”
璽暮城五官攸地冷沉。
為什麼自己會有這種感覺?那麼清晰的感覺另一個人的存在,甚至能下意識蹦出另一個人說過的話?
他突然感覺到很恐怖,渾身發冷。
這時,莫言敲了下門,走進來,“總裁。”
璽暮城心思漸漸歸寧,眉色沉凝,“莫言,怎麼回事?那些媒體記者到底是誰招來的?”
莫言看了一眼墨初鳶,又看著自家總裁。
璽暮城握住墨初鳶的手,在沙發上坐下,對莫言說,“說吧。”
莫言回道,“璽盛超走私的事情曝光之後,璽氏在外界的形象和信譽度大大下降,璽氏內部一些高層傳出一些對總裁不利的謠言,董事會一些老頑固對您對璽盛超的手下不留情,也略有微辭,這些天一直沉默的璽盛天,終於出招了,就是下麵的那些媒體記者……”
“這不是擺明了落井下石?背後補刀子?”墨初鳶憤憤道。
璽暮城眉頭緊擰,沉默數秒,開口,“璽盛超是貿易公司的法人代表,他落網,璽盛天注入貿易公司的資金等於付諸東流,他現在恨不得我馬上倒/台。”想了想,又道,“莫言,查璽盛天在貿易公司的所有走貨單子,我就不信他跟一隻老貓混一起,沾不了腥!還有璽氏所有貿易出口或是國內的走貨單子也要查。”
“您是說璽氏可能也會染黑?”莫言大驚。
“保不準他們利用職務之便做什麼,先自查,防患於未然。”
“是。”莫言把一份資料遞給他,又說,“一部分股東們現在聯合一起,要召開股東大會,如果老爺子站在您這邊還好說,雖然您在璽氏持有的股份多於老爺子,但要是老爺子把手裏的股份轉給璽盛天,那麼與您持平,怕是又一場惡戰,您最好再找家公司為您擔保入股,未雨綢繆總是不壞。”
莫言說完,目光落向墨初鳶。
璽暮城瞪他一眼,莫言急忙退離。
意思他是傳達了,就看總裁怎麼想怎麼做了。
墨初鳶看著莫言的背影,沒有說話。
璽暮城拍拍墨初鳶的肩膀,“鳶兒,你去休息室休息,我去忙。”
“璽暮城,公司的事情我不懂,如果你需要幫忙,或者需要我做什麼,我一定幫……”
最後一個“你”字,還未說完,璽暮城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推向沙發背上,吻住了她。
他隻需要每天一睜眼就看到她在他懷裏就好,可是,現在卻是奢望,真怕有一天,自己不能在她身邊。
他吻的很輕,很溫柔。
墨初鳶知道他心裏裝著事情。